会是柯慧欣吗？

她曾经为了抓顾欣然，找人在她们的酒里下药。但那也只是为了要回柯少宸的财产，痛下杀手这么大的仇，柯慧欣应该还不至于。

其他的人……

李蓉萍和顾思思更不可能，她们张狂骄纵，却没有能丧心病狂的魄力和胆子。

顾欣然完全没有头绪。

“这样吧，我也叫我的手下继续去查，等我忙过这一阵，我亲自去a市打探那边的情况。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赶紧好起来。”方亦远站起身走到顾欣然的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愚蠢的人报仇，只会用毁灭自己的方法，与仇人同归于尽。”

顾欣然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所有的注意力都被柯少宸这三个字占满。

“聪明人报仇要像我教你的，只有把自己变得比他们更强，才能把你痛恨的人踩在脚下，慢慢折磨。”

方亦远从她的房间出去后，顾欣然就像被抽离了所有力气，疲惫到甚至连呼吸都是一种累赘。她怎么能相信想，杀她的人里会有柯少宸的名字。从心里发出的寒冷，让她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

她明明看见他们的车被三辆车同时撞过来，她明明知道那三辆车一直追着他们不肯放弃。但凡有人良心发现，魏清风都不会因此失去生命。

顾欣然什么都知道，却依然无法相信柯少宸杀她的动机。

如果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顾欣然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重新打开。

那就只能在变强之后，由自己去探寻了。

……

穆饶已经查了很久，却怎么也查不到制造顾欣然车祸的第三辆车是谁派去的。

多少个不眠不休的日夜，让所有人疲惫不堪。那一车人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再无音讯，这让柯少宸很是头疼。

他已经接受顾欣然离开事实，却无法接受找不到害死她的仇人。

“宸少，自从您结婚之后一直住在酒店，您是不是需要回别墅看看？”

距离顾欣然的事已经过去大半年，这期间他只回过别墅一次，还是张叔给他打电话说想他了，让他回去看看。柯少宸在别墅吃了顿晚饭，前提是得知李若涵回娘，张叔才让柯少宸回去的。

李若涵嫁给柯少宸的日子并不好过，怀孕独守空房也就算了，因为高傲的性子，在别墅一直不受佣人和张叔的待见，最多就是吃饭的时候，佣人会去她的房里喊她下来。

她见不到柯少宸的人，每每去酒店和柯氏想见柯少宸一面，都有保安把她拦在门外。她以为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站在门外，柯少宸就会怜悯她的一片苦心。换来的却是冷漠的无视，和有一次又一次的恶言相向。

“我已经够烦了，没傻到回去面对那个女人，想着给自己再找点不痛快。”柯少宸放下文件嫌弃地看向穆饶：“怎么，以前想跳槽去顾氏当助理，现在又想去李家当狗腿子了？”

无故想起顾欣然，柯少宸说完后沉默下来。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但很快又振作起来翻看着文件，天知道

他有没有看进去。

“不是的宸少，我不是这个意思。”穆饶看柯少宸的脸色明显不好，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说下去，张了半天口，最终还是闭嘴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