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欣然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一句话，就把她难住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柯少宸又冷笑了两声，颓废地坐在椅子上：“我还有什么意思，是我输了。”

“嗯？”

“谁先喜欢上对方，就表示那个人彻底输了。”

顾欣然越来越听不懂了：“柯少宸，你把话说明白点！”

“听不懂吗？”柯少宸放开她的手：“我说我喜欢你，现在能听懂了吗？”

顾欣然也坐在椅子上，她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感觉无力。

柯少宸说他喜欢她。

他亲口对她说的，他喜欢她。

几日的伤心与绝望都在此时变得毫无意义，如果不是她要离开，这句话，她还要等多久才能听到。

如果喜欢的话，他为什么还要找女朋友，如果真如他所说无法放开手的话，他为什么连喜欢都不愿意先说出来。

可顾欣然一点都不了解，骄傲的柯少宸，一直生活在金字塔最顶尖的他，如果先妥协的话，就说明他彻底输了。

在她心里，喜欢一个人没有输赢之分，可殊不知她也如柯少宸一般倔强，明明喜欢，却一直无法说出口。

当真正知道他的内心后，顾欣然没觉得有多开心，反而是一种喘不过气的负担。

“我可以容忍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将来离开我以后，会喜欢别人。所以我无法放开你，也无法让你离开我。”此时的柯少宸再没有叱咤商场的英姿，更像是一个失败者，再也散发不出骄傲的本质。

顾欣然这才明白，他说的输了，是什么意思。

先爱上的那个人，会因为害怕对方离开，放下一切尊严去低下高傲的头。就如同现在的柯少宸，他想做饭给她吃，想讨好她放下芥蒂继续留在他身边，已经在不经意间，做了很多无法想象的事。

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横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女人，又该怎么办。

“我相信你说的话都是真的，不过柯少宸，现在不是我愿不愿意留下，而是你，还能许给我多久的未来。”

柯少宸一怔，之后便是长长的叹息：“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跟你说的原因，告诉你会有个人即将成为我的女朋友，我没有必要隐瞒，因为你迟早会跟我一起面对。”

“跟你一起面对？”

“柯家要的是能帮助家族企业的商业婚姻，而我……只要你。”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顾欣然站起来把菜拿到厨房重新热了一下

，回到柯少宸的身边，她拿起筷子，放到他的手里：“先吃饭吧。”

“顾欣然，你不走了吧？”柯少宸又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的旁边。

“嗯。”

“什么时候坚持不下去了，你就跟我说。或者我坚持不下去了，我会带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