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脸大汉站在校场上,目光掠过段辰三人,随即便落在周长恭等三十九人身上,朗声道:“乙等资质炼气士,如想入我青山军,需在我麾下青山军士手中撑过三十回合,如是有人能将我麾下青山军士击败,那自然更好。”
语声甫落,其身后的青山军士中,当即走出三十九人,分跃上校场东侧擂台,一个个目光冷厉,满身煞气,显是久经沙场之辈。
段辰仅是看了一眼,便知这三十九人皆不好对付,当下不由低声对周长恭道:“长恭大哥,你身为箭修,这擂台之战空间狭小,对你极为不利,你务必当心。”
周长恭点头,道:“如是给我足够距离施展箭术,我倒还有信心击败这三十九名青山军士,可这擂台之战,我便只能选择尽量撑上三十个回合了。”
那姜元潮有心结交段辰,此时亦站在旁侧,闻言不由道:“周兄,我青山城青山军士,个个身经百战,实力远胜同阶,你若是抱着尽量撑上三十个回合的念头,怕是撑不了多久。”
周长恭闻言一怔,道:“那依姜兄之言,这擂台之战,我该如何应对?”
段辰也跟道:“还请姜兄指点。”
姜元潮淡淡一笑,道:“常言道,久攻必破,久守必失,周兄如想入我青山军,仍需搏上一搏,以攻代守,如此便是无法击败那青山军士,亦可多耗去数个回合,这般一来,即便周兄最后仍是被迫转攻为守,也不必撑上太多回合,如此战法,岂不比一开始便被动防守要主动得多?”
周长恭目中一亮,道:“此言有理。”
正欲拜谢,就听那阔脸大汉高声道:“擂台上这三十九名青山军士,你等可以任选一人挑战,如是没有异议,那便即刻开始吧。”
周长恭连道:“小辰,姜兄,我去去就回。”
语声甫落,他双足轻点地面,人已掠至其中一座擂台之上,与一名青山军士对峙起来。
姜元潮注意到周长恭飞掠上擂台的身法,不由低声赞道:“这周兄的身法倒是不错,果然不愧是箭修。”
段辰连道:“长恭大哥平日里除了修习箭术,在这身法上也是下了很大苦工,毕竟箭修一道,身法如是太差,极易被人杀到近身,那时便危险了。”
姜元潮点头道:“这倒是。”
两人交谈间,但见那擂台之上,箭影连闪,笔影纷飞,两道人影来回奔走,正展开一场异常激烈的对攻之战。
段辰目光锐利,一眼间便已瞧出,那与周长恭对战的青山军士,乃是一名擅使判官笔法器的炼气七层修士,实力极为了得,周长恭连续射出数十道箭矢,尽皆被此人以手中一对判官笔法器封挡,其脚下身法施展开来,如青蛇游动,不断尝试与周长恭拉近距离。
姜元潮却是看得津津有味,道:“这青山军士中,擅使判官笔法器的,倒是少见。”
段辰虽也从未见过使用此等法器的炼气修士,但他此时心系周长恭,自是无暇仔细观察那青山军士的笔法,一心只期盼着周长恭能在那擂台之上撑过三十个回合。
但见周长恭一面施展身法在擂台上辗转腾挪,时刻与那青山军士保持距离,一面施展箭术,不求有功,但求能逼退那名青山军士,令其无法近身。
然而擂台之战空间终究太过狭小,尽管周长恭已全力施展身法,但还是在第二十三个回合被那青山军士追上,只得匆忙间抽出腰间长剑,与那青山军士近身厮杀。
面对那青山军士手中一对判官笔法器攻伐,周长恭虽是靠着手中一柄长剑左封右挡,但其本身并非剑修出身,自然在剑术上的造诣不及箭术,不过三个回合,其处境越见危恶。
此时已过去二十六个回合,那青山军士手中一对判官笔法器攻势越发凌厉,周长恭虽是且战且退,亦有着一种招架不及之感,只盼着那三十个回合尽快结束。
就在此时,那青山军士手中一对判官笔法器忽的灵光闪烁,向前攻来,周长恭心中暗道不妙,手中长剑一封,便欲挡住那
青山军士攻来的一对判官笔法器,岂料那青山军士突然收笔而退,跟着口中长啸一声,竟是借着手中一对法器,隔空朝周长恭挥劈出两道气刃。
周长恭猝不及防,虽是勉强避过其中一道气刃,但左臂还是中了一道,袖袍当场被割裂,血流如泉,眨眼间便打湿了半个衣袖。
段辰直瞧得心头大急,却又不能出手相助,只盼周长恭能够尽量撑过最后三个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