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辰连道:“男女授受不亲,我还是不要进去为好,免得惹人非议。”
韩莲儿似余怒未消,声音冷淡道:“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小女子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再说你进来取一下这黑木匣,能费你多少时间?别磨蹭了,赶紧进来取了这黑木匣,我待会还要去堂屋陪我爹见客呢。”
段辰站在门外听完韩莲儿之言,心中虽觉有些不妥,但又觉得韩莲儿适才那一番话不无道理,自己只是进去取一下东西,只要动作快些,取了黑木匣就出来,未必会被人瞧见,当下还是走进了那韩莲儿的闺房之中。
结果
他方一踏进门中,就听身后传来一阵哐当声,回头看去,便瞧见那韩莲儿正匆忙将房门关上,面上一愣,心中暗道:“这韩莲儿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当下却是问道:“那黑木匣放在你闺房何处?”
岂料那韩莲儿却是一语不发,像是突然换了个人,竟当着段辰的面,狠狠连打自己十数个耳光,直打的面上红肿,嘴唇破裂溢血而出才罢手,看得段辰目瞪口呆。
待其回过神来,又瞧见那韩莲儿竟是开始撕扯身上绣衣,直弄得衣冠不整后,才披头散发的含泪夺门而出,口中大呼道:“来人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段辰此时方才惊觉自己中了韩莲儿的圈套,急忙冲出门去,想着在事情闹大之前,先行离开这是非之地撇清关系再说。
怎料他刚刚跨门而出,迎面正好撞见那韩老爷带着李元徽和霸天狩猎队五人,以及韩府上下数十家丁匆匆赶了过来,心中不由一凉。
事到如今,他就是再痴再傻再呆笨,也知那幕后指使韩莲儿设下圈套的,恐怕正是李元徽和霸天狩猎队一干人等了,就是不知那韩老爷在其中扮演的是何角色,是被蒙在鼓里,还是早知内情。
却说那韩莲儿冲出闺房后,见韩老爷带着李元徽等人赶到,当即声泪俱下的诉说段辰是如何在房内欺辱她,而她又是如何抵死不从。
其间数度哽咽凝噎,直叫韩老爷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喝道:“来人,给我将这好色之徒拿下。”
登时只见那韩老爷身后冲出数人,手持棍棒,不由分说的劈头盖脸朝段辰打去。
段辰本打算为自己分辨几句,看此架势,心知今日之事恐难善了,但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束手就擒,当下解开背上长枪,也不催动体内灵气,直接展开形意枪法,将那扑来的韩府家丁全部打倒在地。
那韩老爷见状,怒声喝道:“好你个好色之徒,竟然还敢逞凶,来人……”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的李元徽劝住道:“韩老爷息怒,这段辰武艺高强,又是炼气一层修士,寻常家丁断然不是他对手,不若将此好色之徒交给小侄来处理如何?”
韩老爷这才想起李元徽等人还在一旁,不由大喜道:“那就有劳贤侄替我父女二人讨回这个公道了。”
李元徽当下不由笑道:“韩老爷言重了。”
当下,他暗中朝霸天狩猎队的铁手使了个眼色,那铁手当即排众而出,大步走近段辰,一只铁爪伸出,便向他手中长枪抓去。
段辰手腕一动,轻易便避了开去。
铁手一抓落空,口中轻咦,似是甚感意外,当下不由运转体内灵气,施展出了自己的成名绝技天鹰爪.
只见其两爪如鹰钩般连环抓出,继续扣拿段辰手中长枪,但均被段辰一一避了开去,那铁手似不信邪,又连续施展一十七招爪法,却始终未能缴下段辰手中长枪。
却说那李元徽见铁手出招后,便觉大局已定,此时正在假意安慰韩老爷与那韩莲儿,结果却见铁手迟迟未能得手,面上难免有些挂不住,暗中传音给李越道:“二叔,这铁手怎么回事,竟连区区一个段辰都解决不定?”
李越凝目望去,只见铁手鼻尖已现汗迹,而段辰却仍能保持着镇静神情,当下不由沉声道:“好小子,这段辰不简单,单凭铁手一人,恐拿他不住,血刃,速去助铁手一臂之力。”
当下一人身着黑色劲装,手持血红刀刃,迅速插入场中搏斗,舞出成片血浪般的刀光,攻向段辰。
段辰冷哼一声,身形一旋,就势一枪横扫而出,却是使出了那形意枪法中的一招,唤作天火燎原。
此招枪势迅猛,锐不可当,血刃见状心神一震,双足急踏地面,抽身疾退,慌乱中手上血刀一架,凭着多年经验才接下段辰这一枪,背后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李越冷眼旁观,瞧见段辰方才那一枪的威势,心中陡然一惊,暗道:“这小子的枪法气势,杀伐果决,犹如久经沙场,像极了那书中的常山赵子龙。”
思忖之间,铁手与血刃二人已经联手和段辰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