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吴庄村子不大,年龄相差两三岁的孩子小时候都能玩一块儿。
吴奇龙小时候没少带着吴骏和马思雨一起玩,上树掏鸟,下河捞鱼。
随着年龄增长,接受文化教育程度不同,吴奇龙初中毕业就去外地做工,见面的机会就很少了。
小时候亲密无间的玩伴,相隔二十多年,也变得陌生起来。
虽然在吴骏开办的酒厂上班,吴奇龙也只能远远地看着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连上前打声招呼的勇气也没有。
一个是基层普通工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老总,差距太大了。
“大龙哥,在我跟前怎么还紧张上了。”吴骏起身,指着办公室的沙发爽朗笑道,“在我这儿不用见外,随便坐。”
“不用了,不用了。”吴奇龙看了一眼办公室墙边的真皮大沙发,慌忙摆手说,“我工服脏,别把沙发坐脏了。”
“沙发不就是用来坐的吗,真皮的,不怕脏。”吴骏一脸无所谓道,“坐坐坐,别太生分了。”
吴奇龙坚持道:“不了,不了,站着吧,习惯了。”
吴骏开玩笑道:“要不,我去给大龙哥搬张椅子进来?”
“别别别,我坐……”吴奇龙哪敢让总经理去给自己搬椅子,一脸忐忑地坐下,屁股都不敢坐实。
“大龙哥,今天叫你过来,是想问你点儿事儿。”吴骏直接开门见山道,“扶贫办的管干事不是住你家隔壁吗,管干事最近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吴奇龙抬眼看向吴骏,义愤填膺道:“吴总,管干事这几天晚上一直被吴大驴那混蛋骚扰,昨天晚上俺还和他骂了几句呢,差点儿动手。”
“吴大驴?又是这孙子。”吴骏听到吴奇龙的回答,微微皱眉。
吴奇龙气愤地说:“那孙子天天晚上在管干事窗户外面撩骚,最过分的是,还拿手机放一些不正经的片子,太特么不是人了,小吴庄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吴骏皱眉道:“老村长呢?这种事儿都不管?”
“管啊,管不了……”吴奇龙说,“老村长撵狗似的撵过几回,这孙子就是没脸没皮,屡教不改,老村长拿他也没办法。”
吴骏问:“吴大驴他媳妇儿也不管?”
“他婆娘能管的了他才怪。”吴奇龙说,“吴大驴跟咱村几个寡妇都有一腿,他婆娘也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他去了。”
吴骏说:“这种事儿怎么不报警,村长管不了,他媳妇管不了,警察还治不了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