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骏开出的条件,对徐树材来说,太优渥了。
徐树材初中毕业后就跟着父亲酿酒,一晃几十年过去。
除了酿酒,什么都不会。
而且,自己这套土法酿酒法,在大的酒厂也行不通,人家都说现代化,科学化酿酒,看不上自己这土法。
说到底,自己就是个要文凭没文凭,要本事没本事的糟老头。
这会儿,有一份月入两万的工作摆在眼前,在跟自己招手,徐树材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那么的不真实。
在这个大学生遍地走,本科生多如狗的时代,自己能有这么一份高收入的工作,绝对是老祖宗保佑。
徐树材想着,自己家今年绝对是转运了,改天得去买些祭品,好好祭拜一下祖宗了,虽然今年猪肉贵,大猪头也不能少。
先是自己的闺女,接着是自己的妹子,现在又到了自己,老徐家的祖宗欧力给啊!
这家酒厂和酒窖,徐树材虽然看重,也有着浓厚的感情。
不过,感情不能当饭吃,跟厚厚一沓票子比起来,这份感情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自己大半辈子守着这家酒厂,混的凄凄惨惨,勉强糊口,闺女跟着自己吃了不少苦。
老婆过世后,更是打了这么多年光棍儿,连个老娘们儿都捞不着。
这会儿,吴总给自己提供这么好的一份工作,自己不能给脸不要脸,搅和了吴总的兴致不是。
如果把吴总惹不高兴了,影响了闺女和妹子那边儿,自己就成老徐家的罪人了。
别说这家酒厂和酒窖了,就算吴总买自己的人,自己也得洗干净咯,主动上门。
“吴总,您看着给就行,也不是啥值钱的产业。”徐树材回过神后,说,“要不这么着,俺把这家酒厂和酒窖送吴总了,就当是俺为酒厂做的奉献了。”
“别,一码归一码。”吴骏说,“这家酒厂是徐叔家的祖产,那处酒窖,更是有着上百年窖龄,这份礼物太贵重了。”
“吴总抬举俺们徐家了。”徐树材有一说一,说,“村里地皮不值钱,这酒窖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要是值钱,俺家这会儿也不是这么个家境。”
两人客气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准数儿。
吴骏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不知道具体价值几何,让徐树材随便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