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征宇安慰道:“严兄这份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凡事都有兴衰,曼陀山庄历经百年,到现在这个局面也是自然规律,并非是严兄的问题。严兄不必过于自责,凡事还是想开点的好,切勿再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
严世贵道:“多谢乔少侠开导,非是我不懂这个道理,但我身为继承者,眼睁睁看着山庄日益衰败,终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结局,这内心中的痛苦又有谁能明白呢。哎,不说也罢,让乔少侠看笑话了。”起身走至牌匾下,抬头凝视不语。
只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继续说道:“自此之后,山庄是一日不如一日,武林中人也逐渐与山庄疏远。父亲不忍心见到这种局面,于是干脆解散了庄中所有的人,这也包括四大护法。随后不久,父亲也在孤独和自责中郁郁而终。
“从此,偌大一个山庄只剩下我一个人。作为曾经叱咤江湖的武林圣地,我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于是在不安和惶恐中作出了离开了山庄的选择,而从此四处漂泊。
“这么多年来,我漂泊在外虽是受尽了苦难,却也极少回来。并非我对山庄毫无感情,而是正好相反,正是因为曼陀山庄在我心中的地位实在太重,自己无法面对衰败的事实,所以才无颜以对无脸回家。也正因为如此,我对父亲的行为终究不能原谅,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回来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
众人听了,均是唏嘘不已,直叹命运曲折多变。
乔征宇道:“想不到曼陀山庄还有这样一段来历,若非严兄与我们说起,我们怎么也不会相信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刚才我们一进门时就被人制住,而那些人好像知道我们会来,所以早在庄中等着我们。
“不仅如此,那些人还口口声声称自己是什么天龙帮的人,似乎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真是狂妄之极胆大妄为。敢问严兄,你可知道这天龙帮是什么来头,他们又是为了何事来到曼陀山庄?”
严世贵迟疑了片刻,道:“我浪迹江湖时,也曾听说过天龙帮的一些事迹。这天龙帮是近年来武林中一个十分神秘的组织,听说其势力分布全国,而且帮中高手如云,在江湖上名头很大。
“尤其是他们的帮主,身世神秘,行事诡异,神龙见首不见尾,武功天下第一。我与天龙帮素不相识,按理说与他们并无过节,应该还不至于招惹了他们。”摇头坐下,沉思不解。
张无忌道:“你看有没有这个可能,他们也是为了琅嬛玉洞而来的,否则的话,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堂堂天龙帮会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
“嗯,我看也只有这个可能。白天时,他们就盯上了严庄主,若非我们急时发觉,严庄主只怕现在就落在他们的手中了。”胡翼在旁点头说道。
乔征宇凝思道:
“这个可能性极大,天龙帮耳目众多,如果要找一个人自然不是难事。况且在客栈中,严兄的事闹得人人知晓,又何况是天龙帮呢。看起来,这琅嬛玉洞魅力不小,竟引得天龙帮也对其虎视眈眈,欲夺之而后快。”
严世贵听了,深叹了一口气,道:“哎,琅嬛玉洞本是先祖留下来的一个闭关修炼的场所,里面藏有江湖上各门各派的武学。意在让我们这些后代继承先祖遗址,将曼陀山庄发扬光大。
“怎奈自先祖以后,其后代一代不如一代,那琅嬛玉洞简直成了摆设,早就被历代庄主遗弃多年并极少前往。可笑的是,想不到一百年之后,江湖中人对琅嬛玉洞的兴趣比我们这庄中人更浓,这莫不是巨大的讽刺吗。”
想到深处,严世贵不禁苦笑了一声,却是一脸的无奈。
但见窗外天色不早,严世贵又道:“今日已晚,想必大家也都累了。曼陀山庄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我看大家不如今晚就留宿庄中,也好让我严某以敬地主之谊。”
众人见严世贵甚是诚恳,也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应允。
那曼陀山庄作为武林世家,庄中房间自然不少。严世贵将众人一一安排妥当,随后又设下酒席宴请众人。直喝到二更时分,众人才离席散去,各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睡至四更,乔征宇忽然从梦中醒来,也许是晚上饮了不少的酒,口中干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