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乔征宇在心中骂了一句,
绕过了其尸体,接着往里走去。不一会儿,便又见到那胖衙役的尸体。只见其平躺在那儿,胸口上插着一把长刀,鲜血从胸口处不断溢出,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你死的倒也不冤。”乔征宇的脸上带着不屑,从胖衙役的身边走了过去。而韩湘水的尸体就在前方,静静地躺在那儿,像睡着了一般。
“韩前辈!”乔征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擦泪道:“你我虽不相识,但前辈救命之恩,晚辈没齿难忘。前辈只管放心,晚辈若是能逃过此劫,日后必定找那左冷禅算账,为你讨回公道。”说完,朝其又连磕了几个响头。
他见韩湘水衣衫破烂,面容肮脏,心中不忍,于是找来一块干净的布,帮其擦拭身子。从韩湘水的头部开始,一直往下擦拭。他的速度很慢,并且很仔细,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
擦至脸部时,但见其双眼暗淡无关,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楚,道:“韩前辈纵横江湖,却也难逃这牢狱之灾,可见凶险随处都是,这大牢便是另一个江湖了。”忍着悲伤,小心擦拭。
待擦至右臂时,便见那断口之处平整光滑,宛如被刀削平了一块,更是心中难受,道:“一个人的武功再高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也要受人欺负,这韩前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不禁是又叹了一口气。
随后,将目光移至另一侧,又将韩湘水的左臂抬起,轻轻擦拭。
“咦,前辈的手中是什么东西?”乔征宇见其拳头紧握,内似有一物,伸手将其扳开。但见掌中握着一颗小珠子,不禁好奇,拿在手心观看。
那珠子却也极为平常,就似一颗玻璃丸子,只是不同的是全身呈暗黑色,浑圆之至,表面上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乔征宇只看了一会儿,便将其放入了包裹中,摇头道:“眼下还是做事要紧,这珠子等有时间时再慢慢研究。”埋头接着清理。
经过一番整理,在乔征宇的努力下,韩湘水的遗体得到了很大的改变。不仅衣衫干净,面容清洁,与先前那个蓬头污面之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且,乔征宇还找来一根细绳,将其长发束齐并绑好,使得从整体上看,也是整洁了不少。
尽管已经做得很好,但乔征宇似乎还不满意,总觉还有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在韩湘水的身上来回打量了好几次,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转身朝胖衙役走去。来至其身旁,在其身上搜了好半会,摇头又朝瘦衙役走去。
只摸了片刻,却是拿出了一窜钥匙,随后回到了韩湘水旁,道:“韩前辈,这失去自由的日子我是深有体会,那真是生不如死。现在我替你解开脚镣,还你一个自由便是。”
将脚镣解开,随后奋力掷去,正击在那铁门上,只听“当”的一声巨响,绽出点点火星。
待忙完所有的一切,乔征宇才慢慢起身。望着韩湘水的遗体,道:“韩前辈,我能做的只有这些,愿你从此一路走好,再不受这人世间的痛苦。”随后,躬身拜了三
下,转身朝大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