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极的脸呈扭曲状,加上乌青的眼圈,皱起的皮肤。
白振威嫌弃地扭过头去:“吕素芬我现在连看你一眼都嫌恶心。”
吕素芬当即又要炸了,哇哇地指着白振威骂:“白振威谁更恶心,你来说说谁更恶心,你在办公室里搞女秘书,这事恶不恶心,我想到那几年你做的恶心事,我恶心得恨不得饭都吃不下,我不闹是给你面子,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你搞秘书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女会怎么看你,他们跟我一样,觉得你恶心!”
“泼妇!”
往日里端的大家风度荡然无存,现在有的是一副尖酸刻薄,还有苍老的面孔。
白振威理都不想理她,拿了件衣服,推开门要去书房。
吕素芬一下子又从泼妇变成了孤苦无依的妇人,着急地拉住白振威的手:“别走,别走好不好,留在这里陪我,我……我,我害怕……”
白振威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这个,向来清高傲慢的吕家大小姐口中说出来。
就算被她亲眼目睹,他在办公室里搞女秘书,她也能镇定地悄悄关上门,然后不动声色地在背后整那个女秘书。
白振威看着这张已经衰败的容颜,冷冷地抽出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吕素芬掩面哭泣。
白振威还是进了书房,点着一只烟,慢慢抽着,抽出了回忆的味道。
父亲的首席秘书是一个风华明媚的女人,细长的腿,完美的身型,头发挽得高高的,一张美丽的脸庞高傲冷艳,穿着黑色的职业装,连走路的姿态都妩媚风情,是公司里不少男性的追求对像。
白振威不过见了两次,就发现那个身影经常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在公司里,每到情人节那一天,这个女秘书都能收到一大捧玫瑰花。
就白振威所知的,公司的一个副总都给她送过花。
那年的情人节,白振威鬼使神差也送了一束。
送完了花,他一整天魂不守舍,直到下了班,他借口去父亲办公室一趟,竟然看到那个女秘书把收到的所有玫瑰花将进一个大袋子里去,交给保洁阿姨。
白振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女秘书的眸光只是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
年轻时的白振威沉稳,儒雅,有风度,身边桃花不少,却是第一次给一个女人送花。
那天的情人节晚上,女秘书工作到了晚上十点。
他也陪着父亲在办公室加班到十点。
正好,天公作美,下了一场大雨,父亲由保镖护送先行回了家。
白振威故意拖到最后,开着车路过那个女秘书的身边,她因为没有带伞,站在一个小外部外面等的士。
白振威的车停在她面前,滑下车窗,声音温和地询问:“需要我载你一程吗?”
女秘书果断地摇了摇头。
白振威看到她长腿上的丝袜都已经湿了一半,夜晚的风冷,她就一身职业装,很是单薄。
白振威再次说道:“天很晚了,今天又是情人节,你是打不到车的,确定要在这里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