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之中,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从不是孩儿所愿,还望母亲父亲成全!”
一番话说来,言辞恳切,情理兼顾,庆国公府夫竟无丝毫反驳之机。
仔细想来,皇太女虽人品贵重,未来的后位也是尊贵非常,然而,在他们看来这些都比不得“一人之心,白首与共”!更何况,他们自己都不愿做的事,怎能去逼迫自己的孩子呢?
最后庆国公夫妇望向彼此,也终是下定了决心,“也罢,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即使我们推拒了这门婚事,陛下也不会太过责难,你出去避一避也好,若是能凯旋归来,一切自然另当别论!”
一场战乱,两处契机,人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有份空枉然……
自北洛与北秦的战事一起,锦延就忙到天昏地暗,头晕眼花了。她的亲爱的母帝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几瓣儿来用,还美其名曰这是很好的历练的机会。今日筹粮草,明日铸兵器,天天与那些老狐狸磨嘴皮子,斗智斗勇,锦延觉得这真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啊!
然而你稍微反抗一下,便有无数个理由让你自惭形秽,让你不争而退,更悲哀的是她的母帝隐约透露出想要提前退位的想法,而到了那时,国计民生架在身上,她打马游街,散漫逍遥的日子就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
她想到了安平郡主,她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她们上次在一起愉快的玩耍是什么时候,她此刻在做什么呢?锦延在心中猜测着,很可能正在搂着她的郡马风花雪月,也可能带着英武门的少年踏青狩猎,还可能在那个从不让自己去的园子里纵情嬉戏,总之,安平郡主的日子一定比自己这个皇太女要潇洒快活!
一边哀叹着,锦延出了宫门,迎面而来一队人马,待她看清为首的那个锦衣玉带的年轻公子,不禁暗自揣测,她这是出门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的,怎么又遇见他了!
刚准备掉头换条路走,应启已是骑马奔至锦延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的马说:“嗯你这马不错,改日借我试试?
真是懒的理这种厚脸皮的人,锦延一点也不客气:“我的马,从不与人共享!”
应启也不恼,反而轻轻的笑了,“是吗?以后我不仅要骑你的马,还要住你的寝殿,睡你的床,你又当如何?”
“做梦!”锦延对着厚颜无耻之人,半分情面都不想留。
应启闻言却是笑的更畅快了些,他凑近盯着锦延,似笑非笑的双眸似有暗涡,“梦还是要做的,万一成真了呢?”
锦延被盯得心中一片慌乱,忙转移话题,“你来做什么!”
“放心,只是办些公务,不是找你。”说完越过锦延径自离去,只留一句,“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锦延看着应启的离去的背影,心中暗道,“这人还真是奇怪,说出的话不是太惊悚,就是这般莫名其妙,难相处的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