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荷玉,你在病中,也听到我说话了?“
“迷迷糊糊听到,还见到了我妈妈。”
这俩小屁孩眼睛一眨不眨地目睹了东月实施手术的全过程,还不停点评呢!
白小茶心中暗叹,大户人家的孩子,除了锦衣玉食,唯有在血雨腥风中历练过,才能站稳脚跟,对他们来说,不是吃了别人,就是被别人吃掉。
华峰真是条硬汉子,十几针缝下来,疼得牙已咬碎,豆大的汗珠滴落,却一声不吭。
好不容易盼到东月收了针,却听到东月又轻轻叹了口气:“这最后一针,缝得不够漂亮呢,拆了线,重来吧!”
一屋子的人,全都脊背发凉,仿佛那针缝在他们的身上一样,白小茶吓得翻了个白眼儿,妈呀我这夫君,难道是完美到苛刻的某女座?
“二,二少爷,难看,不碍事。”华峰艰难恳求着,不是疼到一定境界,他不能开口。
“那怎么行,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万古流芳,要好看些才成。“东月执着的,好像南墙上的一棵草。
“夫君,荷玉又难受了,你还是赶紧治荷玉吧!“
白小茶说着,轻轻拍了拍荷玉的小肚肚,荷玉本来好多了,被白小茶这一暗示,竟隐隐又觉出了痛。
“东月叔叔,我肚子疼……”
荷玉细弱的声音,终于打动了东月,东月叹口气,松开华峰,准备给荷玉治疗。
“华峰,刚才荷玉也救了你一命,你们俩互相帮助,是一对好叔侄。”
白小茶偷偷告诉华峰。
华峰满脸感激:“小茶姑娘机智,华峰肝脑涂地……”
他那一套江湖磕儿,又说了一遍,白小茶笑:“不用肝脑涂地,活着便好,华峰,以后我们都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