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大了,要念私塾,我就在这儿扎了根,先是干粗活,然后做小生意,一点一点的,日子越来越甜,忘了从前的苦。“
林月娘说着说着,眼圈红了,说着说着,自个儿又笑了。
白小茶和叶映都听傻了,原来老板娘这辈子,可真是跌宕起伏,精彩得很!
叶超元犹豫着问道:“就没想过,嫁人吗?”
林月娘长叹一声:“妇人家,谁不想有个倚靠,可普通人家的男人,我看不上,富贵人家的男人,又怕林川当了拖油瓶受气。
女人哪,这么一犹豫,就老了,我也想开了,人这一辈子,哪有十全十美,有舍才有得,我有林川,足够了。“
“一个孩子,对女人来说,就这么重要?”叶超元若有所思。
“那是!”林月娘白了叶超元一眼,“女人这辈子,不就图两样么,要么守着疼自己的男人,要么守着自己疼的孩子。”
听了林月娘的话,叶超元端着酒杯呆呆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叶映见状开口:“爹,儿子敬您一杯,您少喝,儿子先干为敬。”
说着,一杯酒喝下酒,叶超元的眼眶突然湿了。
钱财与他如浮云,女人也不过是可随时替换的衣裳,叶超元这辈子最疼的,是这世上唯一与自己有骨血关系的儿子,叶映。
“映儿,爹有许多苦,以前,总当你是孩子……”
千言万语如鲠在喉,叶超元嗓音嘶哑,艰难地说道。
“爹,你不用说,孩儿都懂,只是,爹若能对两个姨娘光明磊落,孩子会更敬重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