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春琴正走神儿,听到白小茶说:“死了,我亲手埋的他们两个。”
她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心头又有些失落。
白小茶知道这心怀鬼胎的夫妻俩想听什么,果然,赵英杰和范春琴暗暗长舒一口气,悄悄擦了擦额头冷汗。
一阵惊惧过后,赵英杰的口气和缓了许多:“小茶姑娘,你口口声声要跟我合作,不知你对赵某的生意,了解多少。
我往来镇里镇外,倒腾点小买卖,不比你老板叶公子,家大业大。“
隐隐约约的,赵英杰觉得白小茶不是个简单的姑娘,以她的伶俐口齿跟缜密心思,不可能冒冒失失地上门就要合作,定是知道些什么,心中已有打算。
他想试探白小茶,白小茶一听便知,兜了这么久的圈子,到了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赵老爷自谦了,您现在做这生意,可是大泽国头一份,澹水城里有钱人家,现在哪个不得仰仗赵老爷?“
仰仗?白小茶用了一个古怪的词儿,赵英杰细思量,人有三急,茅坑是第一急,有钱人家个个想用他生产的草纸,也确实是仰仗。
电光火石间,“哗”的脑中闪亮,赵英杰不笨,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难道,自己做草纸的生意,让白小茶知道了?
草纸生意,说正当也正当,他又没偷没抢,说不正当也不正当,毕竟收购的是官府没下过文书的盗版纸,要是太过明目张胆,招人嫉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财路。
赵英杰不敢再对白小茶怠慢,坐直身板:“小茶姑娘此话,赵某不懂,我这小本生意,哪敢在澹水城里去招惹大户。”
白小茶突然笑起来,心说赵英杰啊赵英杰,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死不承认,就不怕我去告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