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也不想纠结那女人是死咬着他爹哪里不放,又给他斟了杯茶,继续说道。
“那兰姨屋里那些物件儿都是你送的?”
“什么物件儿?”
“千里江山图玉屏,桌上的血珊瑚摆件,墙上挂着的林闻之真迹书法,耳上戴着的翡翠琉璃坠珠,哦,还有那三脚紫金香炉和紫砂壶。”说到此一顿。
“让我再想想还有什么来着。”
叶超元的脸色越听下去越黑,忍不住说道。“我就送了她对耳坠子。”
“哦,那其他东西呢?”
“我怎么知道。”
叶映往前凑了凑,紧紧盯着自家老爹的脸色。“那她哪儿来的钱。”
“我怎么知道。”
小妾嘛,把自己伺候开心了自然是要赏点东西,可家里这三个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叶超元也向来是一碗水端平,平日里的配给,大家都是一样的。
但他这个耳坠子确实是送的私心了。
毕竟是做生意的,这俩父子的脑子转的一个比一个快,这就感觉出些不对劲了。
祝心兰出身农家,家境贫寒,当初娶的是侧室,直接从后门抬进来,根本就没有陪嫁,每个月给她的月银,也绝经不得她这般挥霍。
那她钱哪儿来的?
叶映脸色凝重。“爹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了她那里?”
比如说,账本什么的。
可叶超元刚才喝了酒,想这么久远的事情着实书头疼,他摆摆手。
“我这头疼,咱明儿个再说行不行,想不起来啊。”
看他这模样,叶映气不打一处来,果真是喝酒和女人碍事。
他一个男人,自是不能经常到姨娘的房里去,算起来,他确实很长时间没去祝心兰那儿看看了,以往也都是听那些大夫说她的病情。
谁知道一个妾室的屋比一家店铺还值钱,他这爹居然也一点儿没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