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干嘛?”
“借小马甲啊,婆婆是自己脱,还是我脱,我脱我怕我大手大脚的,弄疼你。”
老妇人虽是万般不肯,可还是颤抖着手动了手:“我,我自己来。”
她怕沈心颜一动手,就给她脱光光。
她眼里,眼前这个温声细语的女人,根本就是个魔鬼。
老妇人脱掉了外面那件灰狐狸毛的小坎肩,颤颤巍巍的送到沈心颜手里,沈心颜一抓住衣服,她就急忙松手,然后死死拽住了自己的衣领。
这举动,把沈心颜惹笑了:“我又不是流氓,您老人家这动作实在是……还有就算我是流氓,我也没这么重口味,您老人家的皱纹,都能夹死蚊子了,哦不,苍蝇也行。”
老太太浑身发抖。
不知道给吓的,还是给气的,亦或者是给冷的。
沈心颜得了护头神器狐狸毛小坎肩一件,把秋夜白脑袋也裹的严严实实,那小坎肩袖洞正好能露秋夜白一张脸,虽然他现在的形象真是离男二两个字越来越远,但沈心颜也是为了他好,预防他老来得头疼病。
带着昏迷的秋夜白离开舞阳侯府,他这满身伤的,带回去他自己那破宅子,怕是熬不到天亮就得去见阎王,何况还得防着舞阳侯府的人缓过劲来,上门作乱。
于是,沈心颜思量再三,带着秋夜白,直奔保安堂。
时值凌晨,保和堂早就熄灯安眠,沈心颜背着秋夜白从围墙进入,免了敲门扰了邻居。
拍打狗蛋的房门,那厮睡着了就跟头猪一样,半天没动静。
倒是楼上一处房门咿呀打开,狗蛋那小师妹往楼下探了一眼。
因为有廊檐挡着,她大约是看不清,小心翼翼警惕的问:“谁,谁在拍门。”
沈心颜把秋夜白放下,径自走出廊檐,一抬头,月色下的小师妹,脸色顿然比那月亮还要白:“怎,怎么是你?”
沈心颜知道,自己上次踹门的事情,给她留下了心里阴影。
她尽量放温柔语气:“小师妹,你醒了正好,狗蛋这头猪睡的真是沉,你爹在吗?帮我救个人。”
小师妹一听救人,又到处张望了一番。
沈心颜知道她找啥呢,指着狗蛋门口:“我朋友,在这呢,伤的快死了,你爹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