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三个月之前都不显怀的,何况书柠这么瘦。”方太太笑呵呵地解释着。
“说的也是,不过要准备一下了,外孙的奶瓶,被子,衣服。”
“看看你爸,要当姥爷了,兴奋的什么似的,呵呵。”
病房里的气氛很和谐,方卫诚和妻子商量着该提前买些什么,别等外孙生出来手忙脚乱的。
“你怎么知道是男孩儿,也许是外孙女儿呢?”
“都准备着,我列个单子,一个一个买,不会乱的
。”
“对,对,列个单子。”
病房里,方书柠双眼紧闭不愿多说一句话,方卫诚和妻子在研究小孩子出生之后的事,而病房的门外,暴威垂着头,倚着墙壁,手里捏着一支没有点燃的烟,极少抽烟的男人,竟在这个时候烟不离手了吗?
当一个护士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小娃娃走过时,暴威的食指和拇指突然用力,将香烟扭碎在指缝间,烟丝一点点掉落在地面上。
打扫卫生的阿姨走过来,低低地抱怨了一句,把碎屑扫走了。
暴威的面容经绷着,伫立在走廊里。
病房内,方卫诚和妻子商量着办理出院手续。
“暴威,暴威,我和老方觉得,还是回家好,你觉得呢?”方太太征求着暴威的意见,暴威心不在焉地点着头。
“我没意见。”
“那就马上回家。”
暴威办理了出院手续,把未来岳丈岳母和方书柠一
起送回了家,因为公司工作繁忙,不断有电话打来,他只坐了半个小时便离开了。
回家之后,方书柠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手里仍紧握着那条项链,猫儿眼的吊坠在灯光下泛着淡绿色的光。
“郁尊,对不起。”
方书柠把项链贴在了胸口上,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