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剩下你和我了,来一次了结吧。”
“了结?确实需要,就让我送你归西!”洼田正野对着郁尊扣动了扳机,可惜他不了解眼前的男人,不知道郁尊就是鬼魃,即便速度再快,还是慢了那么一点点。
郁尊飞起一脚,将洼田正野的手枪踢开了。
“你以为还能再杀我一次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
洼田正野手枪脱手,人摔倒在了地上,疯狂地大叫着,郁尊已经死了,他参加了葬礼。葬礼上,郁夫人悲伤欲绝
,那些泪水绝不是装出来的,每个人都过去安慰她,她却失魂落魄得什么都听不到,好像行尸走肉站在墓地里。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郁尊一脚踩在了洼田正野的头颅上,俯身下来,锐利的眼光好像两把杀人的利器。
八年前利用林显仁和赵长青的幕后之人竟是他吗?八年的洼田正野能有多大?最多比他大了三岁而已,只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年轻人,怎么可以那么残忍,对吴家赶尽杀绝?
“八年前,你安排那场暗杀时,有没有想过,今天会死在我的手上!”
“我们已经给了他活路,是他食古不化,自寻死路!”洼田正野丝毫没有畏惧,讥讽着吴仲伯,如果当年老家伙同意和他合作,怎么会死于非命。
他想要的不过是码头的一杯羹,一个便利,可吴潇尘却因为他是日本人拒绝了他。所以洼田正野除掉了这个绊脚石,找到了另一个肯合作的林显仁。
“你这个…混蛋!”
郁尊眼含着痛恨的泪花儿,他该想到的,曾经有日本浪人登门,和父亲闹得很不愉快。
“哈哈。”
洼田正野狂笑了起来。年轻的五官中,透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老练和杀气。
郁尊怎么会知道洼田正野的身世,他从出生就被训练成了一名军人,十七岁就来到了上海,为了他所谓的理想奋斗着,不满二十岁,就已经双手沾满了鲜血,创立了无数个不可能,功绩累累,后来成为国合公司最年轻的管理者,他的身体里流着日本皇族的血,为了日本全民族能看到陆地的日出而努力着。
当年,洼田正野委托国合公司的中国老职员,通过私人关系多次和吴仲伯洽谈,想要上海码头通商的便利条件,开辟海上专用航道,共谋共利,入驻南码头。并为此送了吴仲伯大量的金钱和好处,均被吴仲伯严厉地拒绝了。无法让吴仲伯妥协,洼田正野想到了要除掉这个眼中钉的阴险念头,正在那个时候,他得到了密报,军阀赵长青和林显仁要联手拦截吴家的车,劫持吴潇尘少爷作为要挟,他想趁机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