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幻觉，是真正的存在着，虽然他的脸上蒙了一层土灰，眼睛却和湖水一样清澈，即便是生气，也无法遮挡他眼中迷人的神光。

“真的是你…”

方书柠伸开了双臂，激动地抱住了他。

郁尊已然出离愤怒了，他直接把方书柠的手臂从身上拉下来，一副要将他生吞活剥骨头渣子都不吐的凶悍模样。

“你这个疯女人，看我…怎么教训你！”

他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掌，却僵持着擎在半空，下不去手了。

视线中，她满眼的兴奋，渴望，丝毫没有一点畏惧，事实的确如此，方书柠整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激动地流着泪水，根本不在乎郁尊打下来的巴掌会有多痛。

“啪。”

他还是打了她，手掌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臀部。

方书柠吃痛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眼里的泪水直接滚出了眼眶，待郁尊的手掌又高高扬起时，她再次扑进他的怀中。

“打吧，只要你还活着。”

她的头紧紧地依靠在他的胸前，不在乎他到底能打多少下，那点痛怎么比得上失去他一刻的悲伤欲绝，她不愿再经历了。

郁尊扬起的手掌轻轻落下，抚在了她的脊背上。

“你真是让我…”

他不知该怎么训斥她？他做每件事都很顺利，唯独遇上她，处处不能狠下心来。她能怀疑他的假死，也都怪他，是他的不舍和思念，给她留下了太多的蛛丝马迹，才会让她做出了这番举动。

哎。

明知道她这样疯狂开车，是逼他现身，他还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想狠狠教训她，可她那样欣喜痴情的眼神，让他怎么下得去手啊。

他向她屈服了。

“我就知道，你在的，在的，不是幻觉，沐剑晨却说我病了。”

方书柠的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肩头，抓住了他的衣服，让他没法挣脱出去。今天不管是谁来了，即便用烈火焚烧她，她也不会放手。

“以为他死了，我万念俱灰…”

她呜咽着，眼望着他，现在他就在她的身边，那种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