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不能留下的理由,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
女人把儿子拉到了腿边,用手臂环着他。
小男孩儿一直盯着方书柠看着,想不通大人们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得已呢?
呆立着哭泣了许久,方书柠的情绪才平复下来,火车已
经开出了很远,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片飞掠而过的零星村庄。
回到车厢时,中年谢顶的男人不知廉耻地已经占据了她的位置,见她进来,屁股都没抬一下,粗糙的手指指了指外满。
“侬回来晚了,坐外面吧。”
靠着窗口可以欣赏风景,坐在门边,就只能听过道的吵闹声来。
方书柠这会儿心情不好,懒得和他计较,便坐在了外面。
那男人不知是不是得寸进尺,见方书柠一个女人孤身出门,长得又很柔弱,竟有意无意地向她挪着屁股,还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问方书柠去哪里,为什么没有陪同。
“这年头,一个单身女人出门太危险了,万一遇到色狼怎么办?看看她们,都是结伴同行的,你也需要一个陪伴。”
男人朝对面的两个女人怒了努嘴。
方书柠抬头看去,发现对面的两个女人用花布的头巾包裹的头发,只露出了一张脸,虽是浓妆艳抹的,模样却生得有些粗犷,男人说话的时候,她们还不悦地翻着眼睛,像是不爱听男人的胡言乱语了。
“还好,路上遇到我,我照顾你好了。”男人有些不自量力了。
方书柠鄙夷地白了他一眼,把头扭向了另一边,可男人好像不识趣,竟凑上来,压低了声音。
“吸烟不?”
“不。”
方书柠冷冷地回答了一个字。
“我这烟,可是上海金华门附近买的,金华门听说过吗?上海最大也是最高级的会所,不知道?就知道你没见过世面,嘿嘿。”
男人笑着拿出了烟盒,抽了一只递给了方书柠,方书柠厌恶地打开了他的手,他又嘿嘿笑了一声,不知廉耻地把烟点燃了。
“上海的郁会长,在金华会举行了婚礼,这烟,就是那时买的,一直放着没舍得抽呢。”
男人开始吞云吐雾,包厢里原本空间就小,很快烟雾缭绕,呛得人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