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震川的心里很清楚,若不是鬼魃为了救他,抓住割喉者,功成身退轻而易举,而不是躺在这里让他质问。
“我若不是欠了你这份情,你以为你还能躺在这里和我谈话吗?”方震川虽尴尬,却在强词辩解。
“我是不是该感谢方探长给我面子了?”郁尊微笑。
“那倒不必了。”
方震川把面具重新揣在了怀中,凑近了郁尊,压低了声音。
“鬼魃的事,我可以替你保密,但如果你敢再顶着这个身份作案,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呵呵。”
郁尊嘲弄的笑声,让方震川的脸一阵阵泛白。
鬼魃的身手,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他知道他没这个能力抓到鬼魃,因为鬼魃的速度太快,可以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笑什么?抓不到鬼魃,至少我可以抓到郁尊!甚至吴潇尘。”
“抓到郁尊?吴潇尘?”
郁尊再次大笑了起来,目光打量着方震川的衣服,注意
了他的警衔,这家伙竟高升了,现在是警察厅的厅长了。由小探长一跃成为厅长,怕在上海滩,他也是第一人,史无前例了。
如此看来,祝明瑶的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方震川已经骑虎难下了,方书柠担心的事,可能要成为事实。
“抓住鬼魃,揭发我的身份,是你当厅长的目的?还是想向上海上流社会邀功一次?”
“我没那么势利。”
“这也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方震川,这身衣服,是给了你一个权利,就是怎么给上海一个真正的公平公正,如果大上海都没有了灰暗,没有了阴谋,一切都能真相大白,还枉死者一个真相,还需要鬼魃做什么?”
八年前的案子,方震川利用现在的身份,肯花费精力,一定能查出幕后主使,怕就怕,他穿上了这身衣服,和那些人一样,变得唯利是图,不再是那个人人敬畏的铁头探长了。
“我做什么不用你来教,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能做到,就是问心无愧,只是…”
方震川微眯了目光,抛出了今天来医院的主要目的,一个尖锐的问题,割喉者是谁?
“我不知道。”郁尊冷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