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方书柠皱眉问。

“一个地方。”

郁尊只说带她去一个地方，去见一些早该相见的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

方书柠没再追问，她抬起眼眸，望着车窗外不断向

后掠去的青松，荒野，还有绵延起伏的远山，天气变得更冷了，她禁不住缩了一下光着的腿，手捂在了膝盖上。

郁尊的目光扫了一眼方书柠，发现她还穿着来时的衣服，那边应该是夏季吧？

“后座有衣服，穿上，越往北，越冷了。”

“哦。”

车停下来时，方书柠换了衣服，感觉暖和了许多，吉普车继续向北开去。

视线渐渐模糊在浓重的夜色中，方书柠只能看到车灯照射的一些杂草和枯蒿，砰，车轮子轧到了什么，颠簸了一下，方书柠这才意识到没有路了，他们进入了无人区的荒野。

“你不会想把我拉去一个没人地方，毁尸灭迹吧？”

“用得着这么费力吗？”

郁尊轻笑着，脸上显出一抹嘲弄之情来。

方书柠白了他一眼，这个自大的家伙，好像对自己的能力很有把握的样子，面对方书柠脸上呈现的小小

不悦和疲惫，郁尊的笑更浓了。

“还要走很远的路，睡一会儿吧。”

“我不困。”

方书柠刚开始还能努力坚持着，陪和郁尊聊天，说一些2015年的事，可随着夜越来越沉，她也越来越乏了，眼皮奋力地睁了几下后，还是合上了，头歪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郁尊见方书柠睡了，拿出了一条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继续开车了。

就这样，吉普车开了一夜又小半天，远离了上海，开进了一个白雪皑皑的山区。

方书柠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眼前的雪白震慑了。

“好美啊。”

积雪压着轻松，好像朵朵白云浮在空中，那些低矮的灌木，又好像盛开的雪花，唯美晶莹，让你舍不得大声说话，生怕破坏了这样冰雪的险境。

方书柠下车时，郁尊把一条红色的围巾围在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把她的肩头搂住，两人一起山区里走去。

“人呢？你不是说带我来见两个人吗？”方书柠踩着积雪，说话时，口中冒出一团团的白气，这里虽然美，却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