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竟这般从容不迫,血对来他说,不过是一抹红色而已。
“是你,你…”
“对,是我,把东西交出来!”他一步步威逼过来,目露凶光。
东西,什么东西?
“不知道你说什么?”
方书柠的手摸到了桌子的边缘,眼角的余光中,桌面上除了暴威的一台笔记本外,还有一把水果刀,是暴威昨天切水果时放在这里的。
“无所谓了,只要你死了,那样东西也就没人知道了,拿不拿出来也无所谓了。”他手一晃,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凶悍的白光,想方书柠刺来。
危急之下,方书柠抓起了那把水果刀。
但男人用刀的速度太快了,可瞬间封喉,方书柠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嗖”一阵凉风荡来。
方书柠只觉得眼前一亮,光影晃动,飘忽不定,她试图躲避,却站立不稳,一个跟头摔倒在了地上…哗啦,打碎
了一个蓝瓷花瓶。
哪里来的蓝瓷花瓶?
很古旧,似曾相识。
方书柠盯着地上的瓷碗碎片,急促地喘息着,地面的场景开始扭曲,蓝色的地毯变成了青砖,割喉者挥来的匕首竟消失在空气之中。
她抬起头,看向了周围,发现周围的景物也不一样了,四面是糊着报纸的墙壁,正对面是两幅旧年画,一张四角磨光的木头桌子立墙边,好像随时都能倒塌一样,桌子上放着一个小锤子。
这锤子在哪里见过吗?好像老银匠秦宏德的桌子上就有一个。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呢?
方书柠惊慌站起,发现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向她挥来匕首的割喉者不见了,暴威呢?她看向了房门,防盗门变成了陈旧的木门,哪里还有暴威的影子。
难道…这是1924年?
方书柠飞奔到了门前,用力拉开了房门,眼前出现了一个古旧的堂屋,正是老银匠秦宏德打造银器的地方,这是秦家。
在关键的时刻,方书柠避开了割喉者,来到了时空的另
一端,虫洞再次救了她的命。
一个不可争的事实,让方书柠怎么都无法接受,暴威又死了。
“暴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