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对方书柠来说,不是主要的,重要是的找回自己的身份。
“我去结算,你换衣服。”
暴威收了收,转身出了病房。
踏出房门的一刻,暴威的心中还丝丝泛着涟漪,一个躺在病房里的女人,怎么会让他有这种感觉呢?皱了皱眉头,他吐了口气,大步向外走去。
病房里,护士把方书柠的衣服拿来了,除了那件旗袍,她好像也没有别的衣服可以换了。
和旗袍放在一起的,还有她的项链,镯子,和那个别致的珍珠发卡。
把发卡拿在了手里,方书柠失神地叹息了一声,她离开郁尊有一个月那么久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程月华中毒,是公馆里的大事,哪里有人还在乎夫人的死活?郁尊是不是也不在乎呢?又或者说,那时房间里只有她和程月华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可以作
证,说不定大家都怀疑是她毒害了可怜的月华小姐,认定她的消失,是戴罪潜逃了。
人心难测,她怎么会料到程月华那么病弱的女人,竟想出了这种苦肉计。
换了衣服,她把发卡收了起来。
“这旗袍真好看。”
护士用羡慕的眼光看着方书柠身上的旗袍,现在能有勇气穿着复古旗袍出来到处走的,可没几个。
“哦,没别的衣服可以穿了。”
“好看,真的很好看。”
“谢谢。”
方书柠笑得极不自然,和护士道别之后,离开了病房。
走在医院的走廊,看着身边行色匆匆的人,方书柠觉得好像活在梦幻的世界里,时代的瞬间更替,让她无法确定哪个时代里的方书柠,才是真实的。
一切还会变回原来的样子吗?
走出了医院,她有些不适应外面的强光,下意识地
用手遮挡着,阳光下,暴威倚在轿车的车门上,用别样的目光看着这位从医院里走出来的女人,她穿着一身优雅的旗袍,身影婀娜,眉宇间流露出来的忧郁,让她看起来妩媚动人。
她是谁?
一个陌生电话打来的缘分。
暴威微笑着冲方苏宁招招手。
“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你不是要开会吗?”方书柠问。
“我是债主,怎么都要认认门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