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有医生,可惜了,江小公子学的是正道医术,应该不懂怎么害人吧?”那黎顿住脚步,手指抚上身边的壁画,声音幽幽,“我们家可不一样。”
她侧过身,俏皮一笑,“我们家祖传的害人不浅,特别有经验。”
呵,您还真是不藏着。
我从宋祁言身边走出来,下了主意,“这么晚喝茶我睡不着,换成汤呗。”
“可以。”她笑了,往外走去。
我转过身,和宋祁言四目相对,对着他吐舌头,摇了摇他的手臂。
他被我看得没办法,搂着我走出去,却没有上那黎的车,亲自开了车跟在那家的车后面。
车刚开进去,后面大门就关上了,那黎从前面下来,敲了敲我们的窗户,“下车吧,爷爷已经休息了,我让厨房给你炖汤。”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明显是对我说的。
见鬼。
我抓了抓头发,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这女人,真的下了车。
院子里全是花,放在画廊下面的是一排风信子,我呵了一声,身边的宋祁言大概是听见了,冷哼一声。
我用手肘戳了他一下,“你就是因为这些花看她不爽的?”
他斜眼看我,“一不小心”踹倒了一颗风信子,面无表情地走过去,“长得跟洋葱似的,丑。”
我:“……”那你藏在房间里那盆算什么。
那黎走在前面,听到动静,看到倒下的花,也不生气,双手背在身后,“管家,把风信子都挪回花房吧,明早再端出来。”
这么当宝?
我略微挑眉,在宋祁言耳边轻声开口:“你当初把洋葱偷回去,有这么宝贝吗?”
他睨了我一眼,强调:“是你送给我的。”
我笑出声,握住他的手,跟着那黎走进去。
厨房果然在熬汤,还是大骨汤,香气四溢,诱人无比。
那黎带着我们去了书房,在沙发上坐下,随手翻了一本书,推到我面前,“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检查身体。”
“那小姐,你有医生执照吗?”我开玩笑。
她笑了,靠在沙发上,“不是说了吗?我只会害人,而且天赋异禀,不需要任何证件证明。”
“他是没事,在你肚子里待得好好的,可是等他出生,你估计也差不多就该翘辫子了。”她侧过身子,笑着看我和宋祁言。
我握着宋祁言的手,明显感觉到他猛地用力握紧了我的手,凝视着对面的人,“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