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从小就在宋家长大,给你的聘礼也是我宋家的东西,能有什么特别的。”老爷子冷哼一声,从沙发上站起身,“以防万一,让人盯着,看看这个毒妇想做什么。”
“爷爷您上去休息吧,这几天家里事多,让您受累了。”我看向老爷子,有点抱歉。
他叹了口气,“你和言小子的婚事趁早办了,就是先不办婚礼,那也可以先领证,等月份大了,就更不好办了。”
“真是年纪大了,腰酸背痛。”
他说完,转身扶着佣人的人往楼上走,背脊仍然是倔强地挺直。
我一抬头,刚好对上宋祁言的视线,他转过脸,看向宋夫人,“妈,不会有事,您也去休息吧。”
宋夫人本就是心力交瘁,摇了摇头,“我睡不着,等你身体的化验报告出来我再睡。”
她是母亲,就算表现地在冷静,再处理宋祁言这件事上,永远都无法安心。
我收紧放在身侧的手,张了张口,“妈,我有点饿了,您给我做点吃的吧。”
她眼神亮了一下,点了点头,扶着椅把起身,“好,你等一下。”
“给她找点事做,也好。”宋祁言看着宋夫人的背影默默说了一句。
“爷爷说得不错,我们可以先领证。”他坐在我身边,手抚上我的小腹,“以后等他出生了,我们再补办婚礼。”
我不忍心泼他凉水,万一我们都没有撑下去,拿了结婚证也是对彼此的折磨。
他将我拢入怀中,“范媛,我们死后,得合法地葬在一起,不管是现在还是百年之后。”
我对你,要么是老公,要么是配偶栏上的两个字——丧偶。
“真烦,最近老给我整这些虚的。”我揉了揉眉心,“行吧,你也算真心实意,这么多次了,这次不为难你,我们直接去领证。”
“找民政局的人来家里?”
我摇了摇头,“那也太没仪式感了,我们自己去民政局,悄咪咪的,排队,就跟普通人一样。”
“这样都有意思,找人来家里盖个章,太没仪式感了。”我扬起下巴,眯起眼睛,“等我们老了,总得有点特殊的回忆吧。”
“每次你主观意识地想要创造故事,一般造出来的都是事故。”宋祁言整了整袖子,准备上楼,“我去让顺哲好好准备,以免出差错。”
我翻了翻白眼,被上官夫人扰乱的心情好了不少,坐在沙发声等着宋夫人做吃的。
没过多久,江宇腾带着文件回来,匆忙上楼,连跟我打招呼都没来得及,脸色凝重。
一直到吃完宋夫人做的东西,我才从顺哲那里得知,上官夫人珍藏的文件,竟然对病毒攻克大有用途,从天而降的馅儿饼,反而让人觉得不安。
“这恶婆娘该不会是想找个理由给我们挖坑吧,要不然这么轻易用一座山庄就给我们这么重要的文件?”江宇腾喝着银耳粥,恨恨地叨叨。
“你能确定文件上的内容可以攻克病毒吗?”宋祁言只问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