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腾愣了一下,赶紧凑过来,“卧槽,你这生命里可以啊,这毒差点就爆发了,你睡了一觉竟然没事了。”
我:“……”
没力气怼他,头皮现在还能感受到电流窜来窜去,是剧痛过后的后遗症。
宋祁言一脸焦急地推开门,对上我的视线,深深地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
他抓住我的手,闭了闭眼睛,眼下的乌青清晰可见,一看就是一夜没睡。
我有点心疼,手背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脸庞,“真的没事……不是特别疼……”
他没说话,眉头紧皱,眼眶微微红,声音沙哑,“江爷爷已经进研究室了,根据你的情况开了特效药,暂时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能让那个老头松口,答应出山,只能证明我身体里的毒真的到了无法抵挡的地步。
我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向他表现自己的恐惧,他要承担的已经够多了。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忽然开口,顿了一下,道:“那个小秦开口了。”
我愣了一下,差点没想起来他说的是谁,半晌才反应过来,“以穆伊柔的性格,应该不会让她知道太多东西。”
“她的确不会。”宋祁言点头,语气稍缓,“可是你这小助理也是个人物,步步为营,在你身边没有露出过一点点马脚,心机城府可见一斑。”
没错,如果不是证据确凿,我绝对不可能往小秦身上想。
“她说和老板合作很久,但都是单线联系,对方从不给她任何追踪的机会。只不过,有一个地方她很留意,就是每次忽然出现在包里或者桌上的信件都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
烟草味……
“给她传消息的人不是穆伊柔?”我弄不懂。
宋祁言摇了摇头,“不,一定是穆伊柔,只不过这信纸有意思。”
“除非特殊处理,否则只有西宁山区那一带的棉粟纸才会有这种味道。”
我叹了口气,“我没文化,听不懂,宋宋,咱们说大白话行不?”
他白了我一眼,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解释:“穆伊柔的母亲就是棉粟人,她一直用这种纸,除非是有人给她送,否则一定是常常回去,这种纸里特意放了罂作为香料,是违禁品,只有当地的人家会用土方法做。”
我:“那……?”还是不懂。
宋祁言:“……穆伊柔有可能在她母亲的故乡。”
我撇撇嘴,早说结论不就好了嘛,谁乐意听你的推理,搞得我听得懂一样。
“算了,你蠢我早就知道。”他哼了两声,将我扶起来,“妈妈给你熬了粥,起来吃一点。”
肚子里空荡荡的,确实是饿了,也不知道外面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