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矜持，我最后还是去了宋祁萱的房间，躺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懵。

盖上被子，熄了灯，周遭都是陌生的气息。

“嫂子，给我讲讲你跟我哥是怎么认识的呗？”

黑暗中，小姑娘的声音倒是很好听，我缓缓睁开眼睛，侧过身子，和她面对面。

“我要说是我勾引他，爬了他的床，你信吗？”

她默了一下，忽然笑出声，“是这样吗？”

我咂咂嘴，靠近了她一点，“你哥是怎么跟你说的？”

“我哥啊。”她拉成了尾音。

我的心忽然悬起来，她却声音急转直下，“也没说什么。”

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了，嫂嫂，你在帝都，是不是见到陆瑾瑜了。”

我愣了一下，在黑暗中瞥了她一眼，月光下，她的眼睛微微发光，说到陆瑾瑜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那个变态，你问他做什么？”

话音刚落，我就觉得她的脸色变了一下，隔着黑暗我都能感受到那股失望，她略微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没办法呀，他留了个小变态在我肚子里。

我脑中轰地一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不是吧！”

我猛地坐起身，深吸一口气，盯着她的肚子，“不是，我看他的官方资料上没有显示他已婚啊。”

她不讲话，只是低头去抚摸自己的肚子，侧脸轮廓柔和安静，半天才道：“我妈妈出身不好，生了我就失踪了，是大妈心肠好，把我领回来的。”

失踪，她说得委婉，不用想都知道，估计是拿了宋家的钱走人了。

“我和他的事是两家默认的，只不过他一直不喜欢我，大哥当年又因为我曾经打断过他的腿，害得他落选空军，所以我们结婚连婚礼都没有，就悄无声息地领了个证而已。”

我深吸一口气，联想到那天陆瑾瑜对宋祁言的态度，一切都有了解释了，啧了一声，坐起身子，靠在床头。

“那……你喜欢他吗？”我试探性地瞥了她一眼。

小姑娘不讲话，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肚子。

我叹了口气，看这光景，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说，你喜欢谁不好，喜欢他。”我挠挠后脑勺，“他好像喜欢范瑶……”

“我知道。”她扯了扯唇角，没多大反应，“他睡着的时候，叫过那个女人的名字。”

我仰头深吸一口气，“那你还不和他离婚？留着过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