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越来越暖,甚至有一点烫,我越发不想保住自己,睁开眼睛,好像已经不在架子上了。
稍微挪动身子,可怕的坠落感一瞬间侵袭,随之而来的是浑身各处骨骼的叫嚣,疼。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一层层的爽将我的眼睫毛黏住。
哐哐哐的声音出现的时候,我的思绪有一瞬间的清晰,朝着光亮的地方,略微挪了挪脸颊。
“阿媛!!”
嘶吼的叫声,是从嗓子深处不要命地喊出来的,大概是连灵魂都要被震动的情绪。
恍惚间应该是被人抱住了,很熟悉的味道,却不是喜欢的味道。
“阿媛,撑住,别睡……别墅……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
“嗯……”
闷闷地应了一声,却没有力气再去睁开眼睛,只是脸颊上忽然一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皮肤上。
“快点!”
“医生!医生呢!!”
耳边是他一遍又一遍的吼声,夹杂着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各种滴滴滴的声音,乱的很,让我疲惫。
然而无论如何都睡不过去,迷迷糊糊地挣扎,直到那一层笼罩着我的寒气彻底消失,身体重新回归正常的温度,一夜咬死不放的坚持才主动消失。
沉沉地睡去,只是耳边忽然有女人的哭声,还有各种噪杂的声音,吵得我脑壳疼。
眼皮重得很,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撑开,周围的环境很昏暗,滴滴滴的声音还是在耳边绕着。
“水……”
渴死了,嗓子里火烧火燎地疼。
我只是稍微发出声音,床头的感应器就亮了起来,不出片刻,门果然打开了。
医生一大群,给我做了全方位的检查,从头到脚。
“幸好放了血,要不然,这只脚肯定是保不住了。”
“黄油糖吃了不少,五脏六腑算是护住了。”
“记录一下,脑袋里的淤血已经有缩小迹象……”
医生们一通记录,又留下护士照顾我,我却始终没有见到范时延。
“范先生刚刚还在的,只不过,刚才范小姐……”
护士瞥了一眼我的眼神,适时地住了口,又附身在我耳边说话:“您有事就吩咐我,我们是范先生雇佣的,只听从范先生的吩咐。”
这话是告诉我,她们是可以信任的。
等到护士退出去,我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打量。
范时延进来的时候,我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