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被我呛地没话说,我握着玉观音,站在窗台前面沉思许久。
“一定……不要落在陆家人手里……”
老头子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外面时不时还有巡逻的人经过,我想要把东西带出去,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万一被陆瑾瑜或是范时延拦住……
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忽然瞥到放在角落里的铁罐子,是医院用来充立体横幅用的氢气。
我眼前一亮,笑了,将玉观音在眼前晃了晃,朝着范老头道:“你应该庆幸,我比我妈聪明。”
他看着我,沉默不语。
……
走出病房,范夫人立刻就凑了进去,嚎地声泪俱下,范瑶伏在范时延胸口,早就哭成了泪人,被范时延扶着进了病房。
“老爷,你说句话啊,瑶瑶和时延的婚礼就快到了,你这一病不起,让我可如何是好啊!”
我撇撇嘴,说这话,是无论如何都要这俩人结婚了?
啧啧啧,先办婚礼,说不定赶的巧,第二天就是老头子的丧礼,宾客连场子都不用赶了。
“孩子的……婚事要紧……”
老头子强撑着开口,明显是看清局势了,可怜他只剩最后一口气,还要陪着妻女演戏。
我嘲讽地扯了扯唇角,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退出了房间。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电梯坏了,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走楼梯。
楼道里空挡无一人,走进去都有回声,我紧张地可以感受到心脏好像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脚步越走越快。
一共十三层,我也不记得自己下了几楼,漫无目的地跑着,直到看到站在楼梯口的男人。
脚步猛地刹住,我握紧了栏杆,和男人四目相对。
陆瑾瑜。
“把东西交出来,我放你走,否则……”
果然,这家伙刚才是故意的,让范瑶给机会我和老头子单独讲话,根本就是等着老头子拿出最后的底牌,他好从我这里坐收渔利。
我把手伸进口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