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珠一转，轻声嘀咕：“妖妃是喜欢，佞臣是糊涂，当然不一样。”

他扣住我头发丝的动作一顿，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宋导——”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你会不会真的用心去喜欢一个人。”

我们之间做过男女最亲密的事，可是我却从来没有真的了解过他，说要追他，也是半真半假。

“我喜欢过一个人……”

我心脏一抽，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在他怀中坐直身子，死死地盯住他，“现在呢？你还喜欢她吗？”

“我喜欢她又怎么样？”他侧过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不喜欢又怎么样？”

“如果我喜欢她，你会不会放开我？”

不会！死都不会！

我心里一团乱麻，听到他说“我喜欢她”这四个字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三个字——杀了她！

“不会。”我深吸一口气，和他四目相对，“我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想要抓住我，就因为我能救你？”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我。

“不是。”我急切地摇头，想要否认，又觉得说不清，“我的意思是……”

是什么？

不仅仅是喜欢，是执念了，从我第一次见他，满脑子的龌龊念头，生了爬上他床的想法。

再到今天，听风就是雨，总觉得自己害了他。

“那你什么意思？”他睨了我一眼，语气风轻云淡。

我顿了一下，有点泄气，想了半天，忽然想明白，猛地扑上去，看他有点诧异地瞪大眼睛。

抱着他，我在他耳边轻声言语，“我想和你在一起，不是我和范时延的那种在一起，也不是我爸爸和我妈妈的那种在一起，是想和你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一辈子耳鬓厮磨，只和你做爱，只给你下面条，只……只想着你。”

“宋祁言，你懂不懂？”我说到一半，忽然掉下眼泪来，满脸通红，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才忍住哭腔。

“这样啊——”他沉吟一声，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敢这么想？”

“不管你是谁，只要我现在抱的是你，我就放心。”

“宋导。”我抬起头，抹了一把眼泪，可怜巴巴地盯着他，“这样的话，你会不会有可能喜欢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这么缺爱，疯狂地想要从他得到一点点的回应。

“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嘴皮子功夫，我怎么相信你？”他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略微眯起眼睛，指尖在我的下巴处轻轻摩挲，“范媛，我的心，不是那么容易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