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里看到医生擦拭我伤口上的鲜血,我出言阻止,幽幽地道:“让它流吧,你只管包扎。”
“哦……好的……”
血一滴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妖艳的花朵。
范时延,看到我的血,你大概就能想到那个在你面前告黑状的女人有多可恶了吧。
刚才我故意那么说,因为等会儿,范瑶一定会拐弯抹角地告诉范时延,是我推了她。
可惜,没有人看到,也没有摄像头可以照到那个死角。
倒是范瑶,莫名其妙地倒下,让人起疑。
缠好绷带,女医生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照应我道:“小姐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点止疼的药。”
“好。”
看着她出去,我起身去衣柜里随手抽了一件外套,强忍着背后火烧火烧的痛,咬着牙走出房间。
趁着兵荒马乱,我从后门溜出了范家,出门的时候察觉到有摄像头躲在暗处,我撩开脸颊边上的碎发,做了一个擦拭眼泪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朝着镜头的方向露出惨白的脸色。
这一片根本就没有出租车,幸好大部分人走到别墅里,我加快脚步走出林荫道刚好碰到一辆出租。
打了车就走,结果司机问我去哪儿我却不知道怎么说。
“去杏花路吧。”
司机看了我一眼,“这么晚去杏花路?”
我点了点头,嘴唇发颤,“没事,我去看人,很熟的人。”
司机叹了一声气,默默开车。
车慢慢地穿过繁华街道,然后进了郊区最阴暗的道路,如眼所见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松树。
司机停了车,转头看,“小姐,不好意思,这么晚了,我们也忌讳。”
“我知道。”我从包里拿出钱,递给司机之后就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