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坐下!”首位的安平淡淡的出声,包含威严。
“将军,”齐白虽然坐下了,却心不甘情不愿,“末将又没说错,上任枢密使失踪后,咱们就受到打压,若不是有武威王庇佑,处境还不如飞鱼卫。”
“确实不如飞鱼卫,”宁慎开口,“飞鱼卫如今要钱有钱要武器有武器,比咱们这些外八路的野路子好多了。”
这话,让齐白语塞,冷哼一声,接着说,“不管怎么样,武威王确实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罔顾道义,见死不救。”
“怎么救?拿什么救?”宁慎怒极反笑,“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不知道谋反是什么罪?武威王谋反坐实,要连诛十族,你以为我们就能安枕无忧?蠢!”
“宁慎说的不错,”老者复尔开口,语气有些惆怅,“咱们自己的处境也很危险,一旦被认定成反兵,咱们这五万人恐怕一个都活不下来。”
“这才是将军犹豫的原因?”宁慎皱着眉头问,“将军觉得咱们已经被认定为武威王的帮凶、大虞的反贼,与其等死不如放手一搏?”
安平点点头,“确实有这个顾虑。”
话音一转,他又开口,“但是,造反为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起事,咱们只有五万人马,武威王府虽有一些暗处势力却不超过三万,可皇都,仅飞鱼卫已经八万,再加上五万的麒麟卫,咱们没有丝毫把握。”
“不可以联合其他府兵?”齐白问,“鲁地府兵早有联合之意,将军为何不同他们联手?”
“今时不同往日,”安庆感慨一句,“以前咱们有武威王府这个靠山,鲁地借联合寻求庇护是人之常情,而今武威王府倒台,咱们已经成了任人宰割的绵羊,鲁地那边避着我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跟我们联合?”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么办?”齐白沉不住气,“要不干脆反了,成了博一场荣华富贵,败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齐白,”安平声音变冷,沉声警告,“不要乱说,隔墙有耳!”
“将军,”齐白脸上悻悻,颇为不满,“即使不救武威王,咱们也不能等死吧?”
老者见状,低语,“人要救却不能造反,还要足够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