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顾老爹冷哼一声,“她能养着娘家兄弟,能养着外八路的侄子,怎么就不能养你们一家?”
“老头子,你有意见?”顾老太冷飕飕地瞥了顾老爹一眼,“这诺大的家业都是娇娇赚的,她爱养谁养谁,碍着你什么事了?”
“就算是她赚的又怎么样,她嫁入了顾家,自然该以夫家为重,哪个像她这样把娘家全养起来的。”
“你以为她非你儿子不可?”顾老太掐了顾老爹一下,“你出去打听打听,有多少人等着娇娇跟清越和离呢!”
她虽然觉得自己儿子很优秀却也没到眼盲心瞎的程度,娇娇郡主之尊又是什么枢密使,比大部分的男人都有本事。
反观她儿子,病怏怏的,还不能给人一个子嗣。她现在看着娇娇就心虚,也不知道当家的哪来的脸不满。
“爹,你别闹了,”顾老大跟着劝说,“娇娇跟别人不一样,不是婆家能拿捏的,不管你心里多不满都要憋着,相信儿子,这绝对是为你好。”
“兔崽子,长本事了,敢教训老子了。”顾老爹一巴掌拍了过去。
顾老大没在意,继续劝说,“爹,你没出去不知道娇娇的厉害,她管着八万多飞鱼卫,位高权重,刑部尚书那么大的官她直接给弄下去砍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想要男人,多的是青年才俊贴过来,人家不用吊死在老三一棵树上。”
说实话,哪怕顾清越是自己亲弟弟,他都觉得委屈了娇娇。
若是飞鱼卫那帮兄弟知道枢密使大人的相公只是个病秧子秀才还不能有子嗣,说不定会万人血书请和离。
闻言,顾老爹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哪,哪有你说的这么玄,她在家也没啥特别的。”
这一刻,顾老大终于理解到识字班时学到的“井底之蛙”四个字的意思。
“蠢货!”顾老太冷哼一声,“你自己眼瞎看不出来怪谁?”
转过头,她继续说,“老大,别管你爹了,他愿意闹就闹,他想作妖有的法子治,他敢作娇娇就敢把人送回老家,先说说你的事,怎么突然搬出去?”
闻言,顾老大一脸苦涩,“娘,我媳妇心思不正,不能再继续住在郡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