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令?你确定要交给他?”顾清越面色大便,“中书令独揽大权,惑乱朝纲,这样做是不是虎口送食?”
闻言,徐娇颜观察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解释,“我怀疑中书令是先皇留给圣上的人!”
“这怎么可能,”顾清越震惊地站起来,“如果这样,他为何至今没有放权?”
“防人而已。”顿了顿,徐娇颜说出自己的分析,“来皇都以前,我以为中书令真的像长公主说的那样是赵家的生死仇敌,后来发生的事,却让我隐隐感觉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顾清越非常不解,为何这个被全天下认为是奸臣的人,会是先皇的人。
“首先,先皇不是个昏庸无能之人,从文臣被他打压的抬不起头就能看出来,中书令为百官之首,如果不是特别信任林远山,他不会把中书令的位置交给他。”
“这理由不成立,先皇走的太急,很多事来不及安排。”顾清越反驳。
听到这话,徐娇颜摇摇头,“先皇从得病到驾崩用了三天,这三天,已经足够安排好多事情。”
“如果中书令是先皇的人,他为何百般打压枢密院,导致大虞无兵可用?又为何至今未让圣上亲政?”
“为了稳定,”徐娇颜徐徐地说出自己的分析,“先皇在位时,枢密院被抬到一个非常超然的高度,先皇这么做,很可能想出兵对付蒙古和女真,但,他自己都没料到会在壮志未酬之时驾崩,所有的谋划付之东流。”
“先皇驾崩后,新皇年幼,经过打压的文臣无法压制枢密院三卫十八府,枢密院的下场早已注定。”顿了顿,徐娇颜开口,“你如果仔细想一下,就会发现,枢密院的没落,是从前任枢密使消失开始的。”
“没,没错,前任枢密使消失,枢密院瞬间四分五裂,林远山抓住机会分而化之,而后不断打压,才让如日中天的枢密院变成现在这样。”说到这,顾清越反应过来了,“若说打压枢密院是为了朝廷稳定,他为何迟迟不肯交出权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