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夫人,老爷和少爷都未曾惹事,三少爷纳了一个农女为妾,已经立好了身契。”
“这个混账,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曾夫人气的把茶盏都给甩了出去,她明白这又是一出强抢良家妇女的把戏。
“娘别生气,三弟还小,慢慢教总会好。”少夫人劝慰。
“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老子十六岁就把青楼当成家,他更厉害,十三岁就开始玩女人,三年间被她糟蹋的女人恐怕也有几十了。”曾夫人一脸沉重,“若不是曾家还有点势力,就他那畜生行为,早就被砍了几百次了。”
“娘,要不给三弟说一门亲事,有亲事拴着或许会好些。”年轻妇人建议。
“这事以后再说,先处理曦晨郡主的事,”曾夫人叹口气转向曾祥,“曦晨郡主有个兄长叫顾清然,在杨柳镇以一家杂货铺为生,他有一批粮食被曾家扣下了,你去查查看怎么回事。”
“倘若是家里爷们做的,你别声张出去,倘若是哪个手长的下人,直接绑到我这里。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快去查探,两个时辰内我要看到结果。”
曾祥离开后,婆媳俩又开始谈论起来。
“娘,万一是爹他们做的,咱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推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得罪曦晨郡主,这件事不能跟咱家扯上关系。”曾夫人一脸疲态,“曦晨郡主是太后义女,不是咱们家能得罪的。”
沉默片刻,曾少夫人不安地开口,“娘,公公和相公行事越发放肆,我这心里一直不安稳,以前阳安县没什么权贵,咱们家放肆点也没事,多了曦晨郡主,会不会出事?”
这些年曾家日子过得越发红火,在阳安只手遮天,可她总有一种烈火烹油的感觉,有道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曾家害的人越多,她越加寝食难安。
“别想太多,子妍又怀孕了,咱家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会出事的,等你妹妹成了知府夫人,就是曦晨郡主也要敬曾家三分。”曾夫人声音沉稳,神色却缥缈,一番话不知道安慰儿媳还是安慰自己。
“娘,你说咱家现在向善,还来不来的及?”曾少夫人试探地问道,曾夫人的话并没有打消她的不安,本能的想做点什么阻止这种恐惧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