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顾老二为难地看着他,“咱们回家再说吧。”
“清然,啥事直接说,大老爷们磨蹭什么?”顾族长不耐烦地开口。
顾老二木着转向顾清越,“老三,我有一批货被曾家扣下了,你能不能帮忙说和一下,让县令帮帮忙。”
“曾家?”顾清越皱眉,“阳安曾家?”
阳安曾家,他耳闻已久,只是未曾打过交道。
“什么货被扣下了?”顾清泉满脸疑惑,“清然哥,你得罪人了?”
顾族长对曾家了解比较多,闻言立刻问,“货多不?不多就算了,为了一批货得罪曾家不值得。”
顾老二苦笑,“大伯,那批货价值五千两!”
“粮食?”顾清越笃定地开口。
如今,也只有粮食值这么多银子,也只有粮食值得曾家出手。
“嗯,”顾老二认命地点头。
“孽障,”顾老爹暴跳如雷,指着顾老二呵斥,“早就跟你说不要掺和进粮食的事,赚黑心的银子你也不嫌弃烫手,老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类。”
“爹,我错了。”顾老二痛苦地蹲在地上抱住脑袋。
“你知道个屁,要不是这次惹了大祸你会后悔?你只会觉得银子赚的不够多,”顾老爹冷哼一声,“说,究竟怎么回事?”
顾老爹一点也不相信顾老二的话,他现在痛哭流涕后悔不已,不过是栽了跟头而已,倘若水不是遇到挫折,才不会觉得良心难安。
“爹,我真的没有招惹曾家,为了不惹曾家注意,谈生意都是大晚上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顾老二语无伦次地解释。
“大哥,你怎么有那么多银子买粮?”顾清越开口。
“我拿出了所有积蓄,又把铺子里的货低价脱手,抵押了房子,借了高利贷……”顾老二声音越说越小。
“你疯了,”顾族长失望地看着侄子,“高利贷你都敢借,就不怕家破人亡?”
“借了多少高利贷?谁的?”顾老爹急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