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钱老二咬着牙起身,“娘这人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没见到我,她不会走的。”
说完,不顾妻子的阻拦,扶着拐杖走出房间。
顾老太看到钱老二出来,顿感棘手,外面钱家老太婆吵闹不休,屋里女婿又要出来。
“狗剩啊,你娘在外面呢,你还是躲着点吧。”
顾老太心里门清,自家女婿遇到他那个娘,只有被欺负的份。
“娘,”钱老二顿住脚步,“我大哥冻死了?”
“你娘是这么说的。”说完,顾老太陡然起疑,“不对啊,你们家应该不至于二两银子都出不起,怎么会让你大哥去服役?”
“别的不说,就是她替你们保管的家当,卖了也能值个一两银子。”
越说,顾老太越觉得可疑,钱家老太婆不是故意来闹事的吧。
“娘,”钱老二猜是自己亲娘的抠索病发了,“我娘她应该没舍得花银子。”
“不是吧?你大哥不是她的心尖尖吗?怎么会舍得他去服役?”顾老太声音突然拔高一截。
顾老太给闺女说亲时,就把钱家的家底打听的清清楚楚。
钱家有四十亩良田支撑,钱老太一个人拉扯大两个孩子,家里又盖了青砖瓦房,是钱家村顶好的人家。
钱老二不好说自家亲娘的不是,闻言,低下头没说话。
追上来的顾大妮听到后,连忙解释,“娘,我婆婆那个人,铁公鸡一毛不拔,死抠死抠的,家里少说也有上百两银子,可她平时一个铜板都不舍得花。”
说到这,她眼中的苦涩蔓延,“家里饭菜找不到一点油腥子,养了几十只鸡,几个孩子却连个鸡蛋都吃不上,孩子生病了怕花钱不让找大夫,只能喝碗姜汤自个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