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徭役结束,那些服役的人回到家时,陡然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换好衣服,洗漱一番,这群人在顾清河的带领下,挨家挨户地登门道谢。
他们知道,这次能够一人不少地活下来,是这些乡亲们给的恩情。
听到敲门声,徐娇颜开门,就看到乌拉拉一群人。
“清河,清泉,你们都回来了?”徐娇颜高兴地问。
“师姐,我们全都回来了,一个人都不少。”顾清河眼角湿润。
此时的他比一个月前瘦了一圈,脸颊,耳朵、手背都是冻疮。
“回来就好,快进来。”看了看后面的众人,“你们也快进来,别再外面冻着。”
“娇娇,我们就不进去了,”人群中一个憨厚地声音响起,“今天大家伙就想来道谢,不用进去,在大门口就好。”
“福子,看你说的这话,哪有到了家还不进门的。”徐娇颜笑着把几人迎了过去。
一个月的时间,徐娇颜跟他们已经很熟悉,她知道这些人心里自卑,总觉得不好意思进徐家门。
“师姐,我们还要回家吃饭,”顾清河面露难色,“大伙的谢意表达完就行,不进去了。”
“也行,那你们先回去吃饭吧,我会跟家里说你们来的事情。”
见状,顾清河招呼一下后面的族人,“先这样说着,我们不叨扰了。”
一行人走后,徐娇颜在饭桌上把事情跟徐夫人说了一遍。
“这是好事,人总算完整地回来了。”徐夫人一脸唏嘘,“前两天听说隔壁姜庄这次徭役死了三个人,冻伤了好几个,有两个小伙这辈子都要绝嗣了。”
“这么严重?”徐娇颜还没有听到这个消息,“半个月前雪就停了,怎么还会这么严重。”
“你呀,一直呆在福窝里不知道人间艰苦。”徐夫人摇摇头,“化雪更冷,咱们村这些后生,没有这些东西,你看能有多少人活蹦乱跳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