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这个,对于秀才,徐娇颜多了几分无法明说的愧疚。
顾清越看到徐娇颜突然低沉下来,下意识的抬起手想抚平她眉间的愁思,却发现手里还拿了一本书,只得悄悄把手背在后面。
“娘子,我在这很好,我是徐家的女婿,相当于徐家半子,不会有人怠慢我的,倒是你,这几日如何?”
听到徐娇颜的问话,顾清越心中暖洋洋的,徐家虽好,到底不是他家,在这里总归有几分不自在,又加上担心徐屠户和徐娇颜,这几天也是烦闷之极,只有读书能够暂时虑去心中的燥意。
这些,顾清越并没咩有打算跟徐娇颜说。
“我这几天也很好,县太爷英明睿智,徐家并没有蒙受不白之冤,柳娘子也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说完这些,徐娇颜就坐到书房的一个椅子上,托着下巴缓缓的把经过说了一遍。
声音不疾不徐,陈述客观简练,就像一个旁观者叙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随着徐娇颜的讲述,顾清越越来越气愤,听完之后,他长叹一声,“娘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柳大柱子是负心之人不错,那柳氏也是狠毒妇人!”
听后,徐娇颜很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觉得柳氏错在太蠢了,对于那样的烂人好抱着希望,死守着三从四德,没有半分抵抗。”
顾清越闻言,着急地看了一眼徐娇颜解释,“我不是那意思,我觉得柳氏狠毒,是她这人心性不好,过于寡淡,虽然她此生凄苦,可是她的苦难全是她相公造成的,不管是她相邻还是她儿子,都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特别是柳二叔,自己的棺材和寿衣都被她借走了,可你看她,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就像这些是别人该做的一样。”
“这么说也对,我之前没想过这些。”徐娇颜渐渐坐直身体沉思,不管是她还是徐家的女人们,看到只是柳娘子可怜又可恨的地方,都对她多了几分理解,现在看来,她也没有那么无辜。
随即,徐娇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也是蠢了,能够为了敛财陷害徐家的人,能是什么好人,果然人心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