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兰的视线也落在画纸上,“这是芳芳前两天画的,费了很多的功夫,我想她应该是要送给你的意思!”
苏挽歌望着迟伟芳,询问道:“你要将这朵向日葵送给我吗?”
迟伟芳盯着她手中的画纸,并不吭声。
苏挽歌试探着将画纸放进了自己的包中,迟伟芳才移开了视线,继续去看她的画本。
所以,这朵向日葵确实是送给她的,苏挽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浅浅的一个笑容,“那谢谢你咯!”
时间差不多了,顾墨轩牵着她的手坐在了位置上,到了开庭前的十分钟,前面空着的位置也渐渐坐满了人。
隔了没多久,荣静并出现在门口,慢吞吞地往证人席走了过去。
苏挽歌不经意地转眸,视线和他相对,荣静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双手忍不住攥紧,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来。
苏挽歌嘴角微勾,今天荣静和白少牧落得如此下场,她是参了一脚,可归根究底,他也不该恨到自己身上。
谁让他行事不端,平白害了那么多的人。
顾墨轩的目光一凝,微微扫过了一眼。
荣静后背的寒毛炸开,脚下晃了晃,才匆忙地低下头去,不敢朝顾墨轩和苏挽歌这边再望上一眼!
苏挽歌撇了撇嘴,要是他面对顾墨轩时,也能有半点的骨气,说不定,她还能高看上他一眼!
苏挽歌转开了头,看着荣静坐上了证人席。
苏挽歌的手被顾墨轩握住,她的注意力从荣静身上移开,朝顾墨轩望去。
顾墨轩摸了下她的脑袋,“多看看我,也能顺便洗洗眼睛!”
苏挽歌“噗呲”一声笑了起来,索性也不再朝荣静那边看上一眼,拿着手机随便地看起来。
九点整,正式开庭。
相关的誓词诵读好之后,白少牧就被带了上去。
白少牧在里面待上了这么久的时间,整个人清瘦了许多,眼窝也有些深陷,身上的囚服穿着,再看不出以往温文尔雅的模样。
突然就响起痛哭的声音,苏挽歌微微皱起眉头,朝哭声的源头望了过去。
白母捂着嘴,要不是身侧的人拉着她,怕是她已经忍不住直接冲上去了。
白少牧的眼中微微起伏了下,收回了视线,被后面看守的警官提醒,他只能往前走了过去。
白少牧的目光和证人席上的荣静对上,白少牧的脸色才突然大变,甚至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证人席?
谁出卖他都好,只是这个人,绝对不该是荣静!
四目相对,白少牧那双赤红的眼睛让荣静的心虚发虚,狼狈地转过了头,不敢再跟他对上一眼。
白少牧的脚步死死顿在原地,盯着荣静一声不吭,眼中戾气翻滚,原先对荣静有多么重视和在乎,现在就有多么恨!
后面的警官又催促了一次,白少牧才僵硬地迈开了脚步,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