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啥！”老妇颤抖着举起拐杖，边说边向晨爷戳来，“你，你拿命来——！”

举拐时，老妇人就往后一仰，晨爷见状，跨前一步扶住老妇，老妇才没翻倒。

“不中用了！”老妇叹了声。

等老妇站稳，晨爷说：“动手吧！”

“你别以为老身杀不了你，”老妇喘着粗气说，“为何要杀我儿子？”

老妇说这话时，上牙咬得下牙咯咯作响，脸也青一阵红一阵的。

“你儿子，掳走了某等的爱人，还有我望云山镇山宝物！害得我父老乡亲，过着暗无天日，贫病交加的日子……”晨爷说话时也是双眼喷火了。

老妇闻言，惊问道：“你是望云山来的？”

“没错！”

“老身佩服你呀！小子。”老妇感概道。

老妇接着说：“既然你为你爱人，和爱你的父老乡亲，打破阴阳阻隔，挺过生死劫难，从天外到我九十九来，本是一件令老身汗颜的事情，而你却杀了我儿子，你说，让老身做何感想，余年咋过呀！”

晨爷虽知道老妇使的是先给糖，后扇耳光的招数，但仍然往老妇的“陷阱”里面跳。

晨爷说：“某等不是故意的！”

“你，敢说不是故意的！”老妇这时才看到，绑在魔咒妖身上的大绳，然后说：“这是咋回事？”

“这……”晨爷一时语塞，并将绳索解开，以表诚意。

这时两个人的心情好像出奇的平静。

这情形，让他们都感到，根本不是两个苦大仇深者在说话，恰像亿万年后，一老一少在古堡中讲一个发生在远古时的故事似的、轻描淡写，好像和他们没点关系一样，娓娓道来，不动声色，连他们自已都感到不可思意。

本来会为各自的爱拚命的时候，却好像有了共同语言，寻找一个互利共赢支点似的。

是不是痴人说梦？

“老人家，你儿子早跟你说过那些事！”

老妇回答说：“当然！”

分明是纵子行凶吗，晨爷说：“你为何不劝阻！”

这话将刚才的和谐氛围彻底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