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见状,便把昏睡的乐乐,从腿上轻轻放下,然后开门下车,朝那女人说道:
“姑娘,你到地方了,我们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哦,不用开你的车,我们自己乘车走!”
那女人闻声转头,瞥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车,回头冲那医生说道:
“恰卡扫普克(把他们关起来),肯厚闹特敏微(我还有用)。奥可闹木诶(给他们弄点吃的),敏可蒙米克恼孔兰(车上有个孩子),空巴姆飞考嗯(别把孩子吓到)”
夏曦听那女人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却没一句是对他说的。而那女人说完后就直接走进了诊所里,也没再理他。
“这是几个意思?”夏曦心火直窜。大家萍水相逢,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既然都到地方了,那还不赶紧分道扬镳?
再说夏曦自问和那些追杀她的人,没有任何关系,这女人心知肚明,夏曦也更加不会自找麻烦去透露她的行踪。可现在这女人玩的是哪一出啊?
那医生看了他一眼,又朝刚才开门那人,抬了抬下巴,便转身进了屋里。
那人得到指示后,来到夏曦身后,挡住了通往大铁门的方向,一手扶着腰间的枪把,微微弯腰,朝夏曦比划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这回夏曦算是看明白了,人家压根就没想放他走。他苦笑了一下,满心憋屈地钻进车里,把小乐乐轻轻抱了出来,然后拿上背包,跟那人进了一间屋子。
等他们进去后,那人又把门上了锁。
这是一间没有住人的小病房,摆有两张简陋的病床及两个小床头柜。房间里消毒水的味道极大,不过也掩盖了大部分的潮霉味。
房间四面刷了一层浅蓝色墙漆,上面霉迹斑斑,局部已经起壳脱落,门边小窗户上的绿色窗帘,也被晒得发白陈旧。
屋里没有空调,天顶只悬挂了一个大头娃娃似的吊扇,这会儿正无精打采的在那转悠,还不时发出无聊的吱吱声。
夏曦刚把乐乐放到其中一张病床上,正盘算着怎么才能脱身的事,却见乐乐被房里的味道呛醒了过来。
她皱着眉头坐起身,抬手捂住口鼻朝左右看了看,问道:
“叔叔,我们是到医院了吗?”
“是啊,我们到了,你再睡一会吧!”
“唔我不要睡在这。”乐乐一脸惊慌的从床上蹭了下来。看来无论是哪里长大的孩子,对于医院这种地方,都有一种天然的恐惧感。只听乐乐紧接着问道:
“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可能还不行,阿姨要做手术,做完了手术,她就不能开车了,所以还要我们把她送回去。”夏曦连猜带蒙地安慰道。
“叔叔,我们是被绑架了对么?”
“绑……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