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着带全村过好日子,现在好日子都过上了,还能怎么……
当啷一声脆响,打断了曹安堂的思绪。
他猛的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隐约能够听得出是拨浪鼓的声音,从曹业生家里传出来的。
他定了定心神,紧走几步,敲响了院门。
“谁?”
“四叔,我。”
吱嘎一声,院门打开。
曹业生把一袋子小孩玩的杂物往门口踢了踢。
“啥事?”
“四叔,你上县里摆摊的事能不能先停了。”
“你管我?你管得着吗你。我告诉你曹安堂,我是你叔,到啥时候都是,轮不到你教育我。”
“不是,四叔你先别吵吵。我是觉着,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三天两头到处弄货多累啊,万一累出个好歹来……”
“我乐意!我爱赚钱,我想赚钱,咋!我赚了钱,我再娶个媳妇儿,我再生个儿子给我养老,咋,不行啊?”
“四叔,你……”
曹安堂让曹业生这一番话弄得,当时酒都醒了。
开什么玩笑啊,四叔都七十多的老头了,还想着娶媳妇儿?
怪不得自打四婶子走了之后,没见四叔有多难过,天天开心的各种想法子讨生活,比村里年轻人都有干劲,合着是奔这事来的。
咣当一声,院门关上。
曹安堂张了张嘴,最后是哭笑不得地转身往自家方向走。
……
同样的夜,县城里。
那栋有着特殊历史的二层小楼内,噼里啪啦麻将牌碰撞的声音震天响,几名四五六十岁、衣着稍稍华丽的妇女围坐在一起。
“又到绸子姐坐庄啦,今天手风挺顺啊。”
“我哪是今天手风顺啊,我是天天都顺,哈哈……”
尖亮的笑声传扬到整个小楼的所有角落,二楼楼梯拐角那探出来个小脑袋。
“奶奶,饿。”
曹绸子头也不抬挥挥手。
“乖孙子,楼上不是有糖豆吗,自己拿着吃。”
“我不想吃糖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