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俩之间还说什么谢谢，我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跟云裴告别之后，凌静晨就去找了冯祺朗。

他不在之前两个人的出租屋，而是直接回到了自己家。凌静晨也跟着找了过去，才刚刚进门，还没有靠近两个人，她就听到了传出来的怒骂声

“你个不肖子，早就跟你说了不要跟云裴那样的女人厮混，现在好了，你妈被她害死了，你满意了是不是？”

“云裴是被冤枉的，她不可能害死母亲。”

“她怎么就不可能害死你妈了？你们一直不希望她跟你牵扯在一起，于是云裴就怀恨在心，杀害了你妈。而你，我们俩的好孩子，你居然到现在还在帮她狡辩，我看你简直是鬼迷心窍。”

冯韬又愤怒又激动，声音几乎都快将房顶给掀开。

冯棋朗虽然还对云裴的事情保持着疑惑，但他依旧不愿意听见有人随便污蔑他心爱的人。

他忍不住反驳父亲：“云裴不是那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到现在你还为她说话，是不是每天我也被她杀死了，你才会相信她不是好人。”

“云裴不会那么做，警方还在调查证据，你怎么就不能多等一段时间，等待真相水落石出？”

“冯棋朗，那是你妈！你妈她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冯棋朗沉默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鲠在喉，万箭穿心。

“你走吧，别再回来了，我不想在看见你。”冯韬突然间也没有先前的嚣张气焰,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周身写满了无力跟痛苦。

冯棋朗很少见到这样的父亲，像极了之前对章治的那种无奈，还有自己生病快命不久矣的时候。而这次母亲离世的伤害，对他的打击比之前任意一次，都要来得大吧。

他心里极其不是滋味，憋了半天一句话也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