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迈起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水池旁，用冷水刺激了一把脸。

此时他的脑海中，仍然充斥着数不清的灵感，甚至让他的思维都陷入了混淆，但是他却强迫自己不再去研究这些，克制住实现这些灵感的。

他转过身，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黑影。

这个黑影有着人形，但是没有五官，看起来诡异而恐怖，在寂静并不宽广的实验室中，他显得突兀而怪诞。

“你是谁？”

托尼用沙哑的声音问道，他警惕的从水池旁摸了一个玻璃杯，将它敲碎，握着它的残片，指向黑影。

“看吧，你始终是凡类，明明有了超凡的能力，却始终用凡类的思维来做事？你是否还记得，你现在是一个接近公爵的血族侯爵？”黑影发出了与托尼一样的声音，只是很清朗，“你可真让人失望，你总是在警觉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我还轮不到你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来说些烂七八糟的话！”

托尼不屑道。

黑影逐渐立体了起来，脸部的五官逐渐浮现，与托尼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也开始照着样式出现了变化，最后，他成了另一个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