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问病,魅离做饵
从海上回来的次日,陆品大概是觉得当日有少许过分,居然再次到穿月楼来亲自慰问伤风在床的不挽。
不挽此时蓬头垢面,不修边幅,一边在掉眼泪,一边在不停的流鼻涕,整个鼻子被她揉得通红,这丫的此时来探病,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小姐,见是不见啊?” 唐蝉在一旁问,通常这种情况下都是该拒绝的,她不过循例问一声。
“让他进来吧。”不挽实在是无法拒绝陆品。像他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她可不相信他是来探病的,万一有什么好康的谋财害命事件,自己要是错过了,岂非很不划算?她能够想象,她要是拒绝了,那陆品以后肯定会很无辜的说:上次本来找过不挽小姐的,可惜不挽小姐重病在床,是以在下才~~
不挽不得不忍着病痛,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呈现在陆品的面前。他进门带入的冷风,又让不挽不停的掉眼泪和打喷嚏,她就是这样,一伤风就眼泪鼻涕一大把。
“在下没打扰不挽小姐休息吧?”他嘴里虽在抱歉,但是毫不请示的一屁股就坐在了不挽的旁边,“哟,瞧这鼻子红得跟胡萝卜似的,眼睛也红得跟小白兔似的,真是可爱极了。”陆品还亲热的点了点不挽的鼻头。
不挽皱皱眉,她跟他好像不是很熟,她这不是还没捕捉他么。猎物自动上钩,肯定没安好心。
陆品还非常体贴的将妆镜捧到不挽的面前。“瞧瞧,多可爱啊。虽然可爱,但是身为穿月楼的招牌,我觉得你还是该注意一下形象的。”陆品虽然说着如此恶毒的话,但是声音和表情还是那么的柔情蜜意。
不挽看着镜中那惨不忍睹的样子,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不是自己死,是他死。这人的嘴真是恶毒得够可以的。不挽忍下这口气,“陆公子来慰问我的病情,怎么香蕉也不带一根的?”其实不挽也就是比喻一下,他两手空空,不带水果而已。
陆品坐退了些,左看看右看看,“就你这样,还用香蕉?”眼里闪着笑意。
“你~~”不挽被他气得眼泪又开始止不住了,鼻涕也开始四溢,她顿时囧得没办法。
“瞧你,跟个乞丐孩子似的。”陆品拉起不挽盖的被子就用来擦她的鼻涕,没把不挽恶心死。而且乞丐这个词,顿时让她有所警觉。她呆愣的片刻就由着他为她擦鼻涕。
“你实在太恶心了。”不挽赶紧将被子蹬到地下。正要呼唤刚才体贴的离去的侍女拿被子进来,却被陆品的动作阻止了。
他居然仿佛皇帝临幸一般的霸气的爬上了不挽的床,将她卷入怀里,“既然弄脏了你的被子,我就牺牲一点儿给你当被子好了。”
看他蹬鼻子上脸的,不挽觉得自己还活着真是不容易,“陆公子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想要上我的床,先得把银子拿来。”不挽伸出手。这男人太不靠谱了,前几次不是还弃如敝履的,怎么这两次倒是不停的吃自己的豆腐。
但是最最打击不挽的是,她干这一行的如何能不敏感,这男人紧贴着她,可是脸不红气不喘,那啥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看来是挂羊头卖狗肉,并不是看上自己了。
要说能上她们床的人,要么用爱来买,要么用钱来买,他不是前者,自然要给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