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现在不相信我,你也总会想起来的。”汉尼拔近乎怜悯地看着他,诚挚地说:“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希望你去自首或者是别的什么……我的老师,只要你想,我可以永远为你保守这个秘密,但我不希望你对此是毫无防备的。”
他真挚的模样就仿佛他是真的全心全意在为于盏临着想。
“不……”于盏临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汉尼拔见他仍不死心,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道:“你是主动申请为警察们提供证据的吧?我看了你的口供,十分精彩,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专业知识你是从哪儿来的呢?你显然不是一个警察,更不是一个特工。”
“也许别的知识可以从课本上学到,但你对于尸体的剖析已经到了一种绝非业余的程度,那么就只存在两种可能性,第一,你私下学过这种知识——可假如你要自学,从哪里能得到素材呢?你的知识经验如何积累呢?又要……应用到谁的身上呢?”
“第二种可能性……你对她的尸体如此熟悉,是因为这些伤痕都是你亲手造成的啊。”汉尼拔沉重地说。
“那脸颊肉呢?我在你的地下室看到她的尸体了。”于盏临灵光一闪,反问道。
汉尼拔冷静地回答:“我的确是有些私人小癖好,但……你忘了吗?我刚刚才说过,是你拜托的我帮你处理它,如果是我,我会处理的更加没有痕迹。”
汉尼拔的爽快倒是让他有些惊讶,可这个逻辑倒也无法指摘。
于盏临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眼前也变得一片模糊,他不停的后退,喃喃道:“不可能……”
他会是这样的人吗?
亲手犯下了如此的罪行,又为此而悲悯的他,简直比单纯的侩子手还更要惹人厌恶,他一直以来都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自我满足吗?
于盏临仿佛又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和浅淡的女士香水味,以及独属于自然的味道。
最终眼前的世界被模糊成了一个漩涡,一阵失重感袭来,他又失去了意识。
汉尼拔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却并不显得多惊讶,只是冷静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离开了,嗯,像以前一样。”他说。
对面的人似乎是问起了汉尼拔这段时间的经历,他便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