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临羡并不想说那么多,已经过去的事情,就算现在说翻了天,也不可能有什么改变,而且要只是为了威风而当官,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把田种好,转而经商。
如今他倒是觉得,自己若是能有陆老爷那个成就,就不错了。
不过他娘倒是点醒了他,婆娘不高兴,那他要去看看才行,走到屋里,便看见苏玉嫃坐在窗前看书,说是看书,其实是发呆。
他坐过去抱住苏玉嫃,轻声的说:“怎么了,从陆家回来就有些不高兴。”
苏玉嫃深吸一口气:“原先我觉得,人只要活着开心就好了,可如今想一想,这世间的人都会分三六九等的,就说王夫人,天生就有着好的身份,她眼里是看不上我们这种出身的,眼里有着难以掩盖的嫌弃。之前娘说让竹子考状元,我还觉得随竹子的喜好就行,如今想想啊!真应该好好培养竹子,人爬的位置越高,得到的尊重就越多。”
赵临羡可算是知道媳妇儿想的是啥了,便安慰说:“一山还有一山高,就算竹子考了状元,那上头还有皇亲国戚,和宫里的人呢!只要维持本心就好了,你不要想太多。”
苏玉嫃想的也是,追名逐利,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
赵临羡又有些感慨的说:“是我没用,如今的成就太低了,才让别人看低你,我会努力的。”
看见赵临羡这么有斗志,苏玉嫃倒是觉得很吃惊,之前他可是很佛系的呢!
苏玉嫃回过身,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能怪你呢!你已经很努力的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了。”
说是这么说,赵临羡心里也并非一点也没有后悔当年不考科举的事情,只是他比较理性罢了,知道失去的机会不会再有,如今想来,心里有些遗憾,只盼着以后能越来越好。
不过当下,还是要脚踏实地的来。
且说陆家这边,陆丰问王大人:“可觉得赵临羡是个可造之材。”
王大人说:“怎么,陆兄你怎么想到要培养一个寒门中人,我瞧着他虽然处事不惊,人也一表人才,但到底寒酸了些。”
“王兄可不要小看了他啊!没有背景,年纪轻轻就坐上员外郎的位置了,他种的嫃米,就是王兄中午吃的米,可觉得还行,若是作为贡米的话,你觉得呢!”
“嫃米就是他所种,口感上倒是不错,样子看着也喜庆,白白胖胖的。”
“若不是好米,我也不会推荐给王兄啊!咱们这边地处江南,原是风调雨顺,种稻米的好地方,但是近年来,因着治理不善,水利工程没有做好,不是干旱就是水灾,生生的将一个好地方变成了坏地方。可这赵临羡就不同,他目光长远,知道种田要靠的就是水利工程,他自己在稻田旁边修了水渠,谁来近两年,他的田从来没有受灾。”
王大人细细思量着:“陆兄说的话,我记下了,我会琢磨琢磨的。”
陆丰笑着让王大人喝茶。
过完年,开了春,赵临羡便忙起来了,就往常一样,要准备嫃米的秧苗种子,所以得回东庄村去。
等到忙完地里的事情,已经是仲春了,现在就是招呼着田里的事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