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还是压根儿就不想要知道呢?上官扶苏玩味的转动着手中的玉扳指,就在步云裳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的时候,他又忽而笑着开口道:“没事儿,既然连七小姐也不知晓,想必皇兄如今一定会被关押在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
“就是就是,太皇太后此人做事一项周密,她若是不想要旁人知晓,那旁人又怎会知道呢?”
“呵呵,朕听着七小姐这句话,怎么好像你根本就不怎么关心你的兄长呢?朕若是没记错,摄政王对你可是一向都不错呢。”
皇上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忘恩负义吗?
步云裳眨着眼抬起头,但面前哪里还有什么皇帝的踪影?
只见她好不容易炖煮的补品还被平放在石桌上面冒着热气,但人却早已不知所踪。
究竟步非宸被关在何处,似乎除了太皇太后以外,是真的无人知晓这个秘密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人侧卧在还算是干净的床榻上面,随着身后咕隆隆的像是研磨般的巨响传进耳中,一直闭眼之人却在此时慢慢的睁开了眼。
“呵呵,摄政王不愧是摄政王,就算是外面已经因为你翻了天,可你却依然如此平静如斯,小小年纪便有此作为,不愧是先皇选中的人。”
听了这句话之后,榻上之人翻身坐起,慢慢的将脸转了过来。
“太皇太后谬赞了,本王不过就是一向都知道一个道理,那便是既来之则安之……”
听闻此处,背后之人的脸上忽而就掀起了一层惊涛骇浪,她磨着牙低吼道:“步非宸,你说,为何要杀了哀家的淮玉?你说,你说啊……”
这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哪里还有平日在韶华殿中处之泰然的风范?
步非宸挑眉看了看就站在他不远处的老女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本王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淮王夫妇之死,与本王无关。”
“那你的玉佩怎么会落在哪里?你又要如何解释?你说啊!”
说?说什么说?这老太婆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中早已认定了他就是杀害淮王的真凶,任凭他如何开口称辩又能如何?
索然无味的一甩袍袖,连接在勃颈上的铁链也跟着发出哗哗的声响,步非宸沉声开口:“太皇太后本就不相信本王的话,那本王又何必浪费口舌?”
“哀家看你分明就是理亏,你自知逃不出哀家的手掌心,所以才在这里故作深沉,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对于太皇太后这般蛮横不讲道理的话语,步非宸随即嘁嘁一阵冷笑,他侧身凝望着太皇太后的表情,随后豁然冲口而出的大笑在这孤寂的牢房中愈演愈烈。
“你,你笑什么?”对于步非宸的突然失控,使得太皇太后也被吓了一跳,不停的后腿。
“太皇太后,您是不是对本王有什么误会?你觉得本王若是想要淮王死,他还会活到现在吗?”
“你,你这是在诅咒我的淮玉,哀家饶不得你,哀家……”太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