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微微一笑,将簪子取过来,竟插于小茶的发髻之内:ldquo;小茶,你也快及笄了吧?这簪子,就当含露华送你的礼物,收着吧。
再有几月,小茶便满十五了,她因与东月结为夫妻,又有了灵玉,所以梳了介于发辫与发髻之间的盘辫,不同于未出阁的姑娘,又没有成熟妇人的老气。
冷不防,被叶映将簪子穿插于盘辫之内,白小茶顿觉是将五百两银子顶在了头上,不堪其重,赶紧要往下摘:ldquo;使不得,使不得!
叶映却不许,拖她到镜前:ldquo;啧啧,人靠衣装马靠鞍,没想到啊没想到,白小茶,你也挺有女人味的。ldquo;
望向镜中,白皙的小脸儿,尖尖的下巴,眉眼似水如画,鼻梁俏挺秀气,樱桃朱唇,含羞带笑,那小香风的簪子,隐在乌云鬓发之内,如锦如霞,粉若竹桃。
哎呀妈呀,自己还真有点怪好看的呢!
白小茶羞涩,既然这么好看,哪能总是女汉子,好歹也得装装女儿态。
装了没有一秒,白小茶就撂挑子了,摘下簪子捶了叶映一拳:ldquo;你个败家老爷儿们,这么贵的东西说送人就送人了!将来谁嫁给你,不得天天哭死啊!
这是白花花的银子,戴在我头上比屎还不值钱,屎还能浇地种庄稼,我戴着它能干啥!ldquo;
叶映被打得哀嚎:ldquo;我这不是看你不开心,想让你高兴高兴吗,你这回来一路憋着个苦瓜脸,再不打扮打扮,东月指定休了你!ldquo;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白小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ldquo;都什么年代了,还女为悦己者容,东月要不是有一副好皮囊,每天做饭洗衣叫干啥干啥,还指不定谁休了谁呢!ldquo;
别的女人若说这话,叶映指定嘲笑她吹牛皮,白小茶说这话,叶映心服口服。
东月是个没出息的,自己也是个没出息的,被她打骂一通,要送簪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只不过是想借了由头,送你一样留有念想的东西罢了,那支梨花落,叶映偷偷藏了起来,权当是小茶送给他的纪念了。
纪念他青葱岁月里,一段无疾而终的暗恋。